她也说不出为何这么委屈,她蹲在地上,忍了忍眼泪,到底没忍住。
宁千霜给了入画一个眼神,入画会意,折身出去,还把门给带上了。
寝殿里只留了俩个人。
宁千霜把小七扶起来,替她擦干眼泪,道:“没见到他吗?”
“见到了。”小七道:“就是见到才难受,他明明受伤了,都吐血了,为何一定要急着离开?他有什么非走不可的理由?把伤养好在走不成吗?”
“兄长受伤了?”宁千霜问。
“是啊,我一开始也不知道,我闯进了他屋子,他发现了我,然后他就倒下来吐了血,我才知道的,我问他,他说是小伤,可他分明站都站不稳了。”
宁千霜神色凝重起来。
“千霜,他有没有和你说过他要去哪儿啊?”
“没有。”
小七又难受了,她捂住胸口,坐在桌子边,桌子上有一壶酒,是宁千霜为了助眠才喝的,小七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接一口的喝着,又嫌杯子不过瘾,直接拿酒壶喝。
“小七,兄长可能没离开大萧。”宁千霜道。
然后就看见脸颊通红,醉趴在桌子上的小七。
她含糊不清地问,“千霜,来,喝酒,干了这杯,什么独孤桀啊,什么桀,都不记得了。”
宁千霜,“……”
她喊来了入画照顾小七,自己连夜出宫去了。
她先去了将军府,她没惊动别人,只喊了白展之,沐青瑶也跟着一块起来了,“千霜,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我来帮独孤桀拿些东西,他有一块玉佩落在府上了。”宁千霜道。
“很重要吗?我们一块帮你找。”沐青瑶道,否则她也不会半夜来了。
宁千霜道:“还好,我去就是了,大嫂,你怀着身子,快去歇着吧。”
沐青瑶一愣,脸唰的红了,嗔了一眼白展之,“他告诉你啦?我还想着亲自告诉你呢,给你一个惊喜。”
“你们夫妻谁告诉我,我都很惊喜。”宁千霜道。
白展之柔柔张瑶脑袋,道:“你先回去吧,我陪千霜去。”
“那好,我就先回去了。”沐青瑶道,这几日反应有些大,她很难受。
宁千霜和白展之一起去独孤桀住过的院子。
独孤桀才搬出去,还没来得及收拾,屋子是他搬走时的样子。
“是什么样的玉佩?”白展之问。
宁千霜道:“其实不是玉佩,你也知道,兄长身体特殊,我怀疑他有什么没告诉我们。”
她四下环顾,没找到什么特殊的,屋子里干干净净的。
白展之想了会儿,道:“说到这里我倒想起来了,平日和他接触,他身上一直都是一股冷香,可前几日,好似有一股淡淡的药香,我问起,他说是睡的不好,我见他眼中的确有疲倦之态,也没多想。”
“对了,昨天早上绿儿姑娘和他下了一盘棋,可以去问问绿儿姑娘。”白展之道。
宁千霜打算先找找屋子里,再去。
她翻找了柜子,抽屉里,根本没有药丸之类的东西,不过倒是寻出了一个瓷瓶,她拔掉塞子嗅了一下,很淡的药香味。
白展之问,“能看出是何药吗?”
宁千霜摇头,“看不出来,我去问问绿儿。”
因是深夜,白展之又是男子,不便陪着过去,白展之派了丫鬟跟着宁千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