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急不来,一步一步来吧。我会帮你的。”苏暮给各自的茶盏里斟满茶水,又道:“以茶代酒,干杯。”
乔舒念拿起茶盏很痛快地将茶水饮尽了,想了片刻,道:“百川酒楼和并州的花满蹊酒楼原先的老掌柜都被赶走了,我试着联系过他们,他们还愿意回来照顾酒楼,我想就先从这两个酒楼开始一样一样往回夺吧。”
“嗯,酒楼不是重要产业,孟氏应该会放松警惕,你想让我怎么帮你?”苏暮问道。
乔舒念俯身过去,在苏暮耳边嘀咕了两句,苏暮笑道:“这好办,就先从花满蹊开始吧。”
“嗯。”
……
三天后的夜里,并州花满蹊酒楼掌柜突发恶疾暴毙。消息传到骆州来,孟九儒有些震惊,因为据他了解这位掌柜的身体一向很好。凭着一丝怀疑让人去查,还让仵作解剖了尸体,送来的尸检单子上写着“突发厥心痛而亡。”
孟九儒在查掌柜死因的间隙,乔舒念很快就让原来花满蹊掌柜周海生重新顶了上去,并把原来的跑堂方路指了过去,配合周掌柜。
孟九儒听到这个消息,觉得哪里不对,可有说不上什么来。周海生是花满蹊酒楼的老掌柜,在乔氏被封之前,对花满蹊酒楼照料得很好,乔舒念让他重新顶上去,也理所应当。
让孟九儒不满的是,乔舒念不与自己商量,看来是没把九重帮放在眼里。
乔舒念却道:“花满蹊酒楼并不是一个大酒楼,公爹让儿媳照顾生意,难道连一个小酒楼的掌柜都不能指任吗?周海生对花满蹊的业务比任何人都熟,派别人去我不放心。若是公爹连这点权利不给儿媳,儿媳不要管这些生意也罢,三天内我就将所有商行、铺面的账簿悉数交到公爹眼前。”
乔舒念说完,连头都没回就离开了,让孟九儒堂堂一个帮主愣在了原地。花满蹊酒楼可不是什么小酒楼,在并州是最大的酒楼,每年赚的银子也不少。
让乔舒念当家是自己亲口说出去的话,若连这点权利都不给,倒是显得自己小气,孟九儒只好作罢。
花满蹊酒楼只是乔舒念的问路石,既然花满蹊酒楼的事让孟九儒不乐意,那骆州百川酒楼她便先不动。
乔氏棉花行低价采买的一批棉花,被江浦笙的宏盛布庄转头以高出市场价两倍的价格买走,织成布匹,分批次流到了京城富贵人家的手里,转到江浦笙的手里便是赚到五倍的银子,这一次乔舒念和江浦笙双赢。
乔氏棉花行的账目一下子好看起来,孟九儒对乔舒念又是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