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扶桑道:“大将军这些日子都忙着重新建府,又要张罗商行重新开张,还有对边境部署防御,没空来看你,你可不要怪他。”
乔舒念看不出孟扶桑脸上此刻是什么表情,单从她说话的语气就知道嘲讽。
乔舒念道:“这里是牢狱,夜已经深了,你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吧,别打扰了旁人睡觉。”说完抱着腿将脸埋在了臂弯里,不再看她。
她的爱答不理惹恼了孟扶桑,孟扶桑眉目骤然一变,不知道手里拿了个什么东西,隔着栏杆砸了进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乔舒念的头上。顿时,乔舒念除了疼之外脑袋一阵懵。
“贱人!你都成杀人犯了,哪里来得优越感?”孟扶桑抓着栏杆咆哮。
乔舒念蹲在墙角捂着湿漉漉的额头,没有发声。
哐当当地锁链声一阵响,牢门被狱卒从外面打开了。能听到他们几人走到了她的身边,狱卒提起乔舒念反手就将她绑了,不光手绑了,连双脚也绑了,这下乔舒念不能反抗了。
孟扶桑又朝她的肚子上猛然踢了一脚,这一脚差点把乔舒念送上西天。
孟扶桑满面兴奋:“你不是很猖狂嘛,起来啊!从前打我的那劲儿去哪儿了?”
她倒是想反抗,想打人,你倒是把她的手脚解开啊。乔舒念像一只死掉的龙虾,卷成了一团,肚内绞痛,半天都缓不过劲儿来。
孟扶桑身后的刘峙道:“小姐,教训一下她就算了,打出伤来就不好了。”
孟扶桑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骂道:“多嘴!”
“在仓库时,她拿马鞭打我的脸,这仇我还没报呢。”孟扶桑的脚踩在乔舒念的头上,声音温柔却带着阴狠,“她仗着自己长得漂亮能干,可得意了,那就把她的脸划花,断她一条胳膊吧。”
“好啊,直接杀了我吧。”乔舒念气若游丝,她抬眼恶狠狠盯着孟扶桑,“杀了我,你就再也没有对手了,就能得到大将军的心了。哈哈哈……”
她无所畏惧的阴笑让孟扶桑胆寒,但又一想,她没必要怕一个将死的杀人犯。
“杀了你岂不便宜你了?你这种人就应该慢慢地折磨,才能磨灭你身上那股子自以为自己很‘能干’的傲气。你死了,明天的日头照样升起,九重帮照样能灭了康宁军,大将军也会另娶,别把自己看得那么重,你什么也不是!”孟扶桑一脚踢在乔舒念的鼻梁上,乔舒念霎时鼻血横飞。
乔舒念自知落到孟扶桑的手上讨不到好,也不屈服。心头对孟扶桑的恨意比宋图南没少多少,倔强地将脸埋进草芥中蹭了两下,口鼻被血糊的难受劲儿稍好些。勉强撑着身体跪了起来,抬头骂道:“你要弄死我没有关系,大将军就算续弦娶一个街头村妇也不会轮到你,我至少给大将军赚了不少银子,还打了两场胜仗,还替朝廷除掉宋图南这条大蛆虫,你又做了什么?用你那愚蠢的脑袋细细盘算吧,你连孟府的一条看门狗都比不上。”
孟扶桑面色是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狰狞,一脚踢又踢在了乔舒念的脸上,骂道:“你一个自以为是的贱婢还想指教我?我让你死!”
身后的狱卒对涌上去,对乔舒念一通暴打。孟遥临要把她打得亲爹都认不出来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