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贺夫人心中莫名涌起一股不安,急切的问道。
白梦溪淡定的将她的脉案放下,抬眸对上贺夫人那双算不得清明的眼眸,笑盈盈的说道:“贺夫人的确是得了十分严重的湿寒症,气血不足导致您入睡困难不说,性子也越发的烦躁,还有想必这段时间发丝也脱落了不少吧?”
贺夫人微微一愣,眼底不禁露出几分诧异:“你怎么知道?”
她记得这件事她并没有告诉过钱老,所以脉案上是不曾记载的。
白梦溪见她承认便笑了笑又道:“我不仅知道您现在会脱发,而且还知道您脸上出现了一些淡淡的色斑,肌肤也变得越发粗糙,有时更是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越发暴躁,一点小事就能够让您大动干戈,您说,我说的对吗?”
这会儿贺夫人再不想承认也不得不说白梦溪真的是神了。
这些事她可从未跟过任何一位大夫说过,尤其是她脸上有色斑的这件事,就连她贴身丫头都不知道。
她下意识的抚上自己擦着厚重粉脂的脸庞,咬着下嘴唇,心底略微有些激动的看着她问道:“丫……白大夫,你有办法帮我的,对吗?”
白梦溪见她态度终于软下来了,眼底的笑意更甚,活脱脱像极了一只得逞的小狐狸。
“帮你自然是有法子,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想问贺夫人一个问题,还请贺夫人一定要如实回答,否则我也没法子帮您。”
“你说,我一定如实回答。”贺夫人连连保证道。
白梦溪满意的点点头,盯着贺夫人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我就是想问一问,这些年贺夫人可否遵从医嘱,一直在喝药调理?”
话音落下,贺夫人身子明显一僵,眼底划过一抹心虚。
见她不答话,白梦溪便加了一把火说道:“贺夫人,还请您如实回答。”
一旁的钱老听到这个问题立马也看向贺夫人,在瞧见贺夫人眼底那抹心虚的时候,一切真相就大白了,面上不由的浮现一层薄怒。
贺夫人见自己是瞒不下去,不由的瞪了一眼白梦溪,这才撇了撇嘴回答道:“我……我的确是没有听从医嘱喝药,可这也怪不得我,谁让这些大夫开的药都一个味,苦的不行,这换做是谁也喝不下去啊。”
贺夫人一开始还挺心虚的,说到后面越发的理直气壮,甚至还让白梦溪给她开药不准开那些苦的,否则定饶不了她。
这话莫说是白梦溪听不下去了,就连一直站在旁边的钱老都听不下去了。
“贺夫人,良药苦口利于病,你这般嫌弃药苦,怎地就不嫌弃自己被病症折磨的苦?”钱老实在是忍不住的说了句重话。
贺夫人见他生气却是不乐意的接话道:“钱大夫,你可真是有意思,本夫人是出了银子来瞧病,这药喝不喝是我自己的事儿,我还没说就你开的药最苦,你倒好先教训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