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究竟何意?”,丰子贤眸光狐疑地看着俊脸表情略显高深莫测的影后王爷,脑海里充斥着N多待解的谜团,事情关乎到翊王谷,丰子贤也不敢等闲视之,哪怕明知道苏君谚未必配合,丰子贤还是不得不深究此事。
丰子贤话音刚落,影后王爷当即就咧嘴一笑,轻描淡写道:“表面意思咯,君可自行体会。”
苏君谚摆明了就是不给丰子贤释疑解惑,谁让某人屡次三番地跟他唱反调,让他不爽咧?一听影后王爷这话,圣卿王也险些被气炸,从他那瞬间收紧的拳头就可见一斑了,不过影后王爷还是没有反思自身行为的意思,他只是挑衅十足地冲着面有愠色的丰子贤笑了笑,而后就径直走向房门,显然是打算离开了,毕竟这里已经没有他要找的东西了,久呆无益。
一看影后王爷这就要走,丰子贤也顾不上生气了,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当即就拦住了某王的去路,这下苏君谚也不免有些恼火,脸色一沉,鹰隼如炬地瞪着丰子贤,语调不善道,“你给劳资~闪开。”
闻言,圣卿王脸色当即就阴沉如锅底,垂落在身侧的拳头更是捏得咯吱响,明显被气得不轻,他深呼吸了两三次,待情绪有所平复后,这才跟影后王爷说道,“苏君谚,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虞城一事,你肯定也不想让宫羽漠独占鳌头吧?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跟你联手,我们双剑合璧,势必……”
还没等圣卿王把话说完,影后王爷就很没礼貌地冲着丰子贤摆手,兴致缺缺道,“行了,你少给我灌迷魂汤,劳资没兴趣,不参与,不参与,虞城距离我们璇玑也忒远了点,就算我真的险胜宫羽漠,又有何用?你少忽悠劳资,劳资才不会去当炮灰,送免费的人头。”
讲真,倘若搁在以前,影后王爷说不定真的会动心,但现在就未必了,因为他的重心已经彻底转移了,撂下这番意味深长的话之后,影后王爷冲着丰子贤挥了挥手,而后就大摇大摆地离开了。丰子贤本来还想去追苏君谚,但最终还是打消了念头,只是神色隐晦莫名地注视着影后王爷离开的背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尽管影后王爷只是提了一嘴翊王谷的线索,但却足以让丰子贤心里五味杂成,丰子贤原本还想给苏君谚使绊子,将苏君谚拖在崇山府,但眼下情况有变,丰子贤不得不调整策略,没过多久,丰子贤也从吉祥客栈离开了。
让我们再度将视线转移到玉荷泽身上,在跟影后王爷不欢而散后,玉菏泽也没有瞎耽误功夫,第一时间就去了城西的醉玲珑,玉菏泽俨然是这里的熟客,因他走的是侧门,而且他一露面,就被醉玲珑的伙计认出来了,从伙计忙不迭的行礼可以看出,玉菏泽算是此处贵客。
对此,玉菏泽也接受得理所当然,他只是微微颔首,而后开门见山地询问起伙计来,“严大人到了吗?”
倘若这会儿,影后王爷在场,估计也会满目狐疑之色,更会直接追问玉菏泽严大人究竟哪位?
玉菏泽话音刚落,被问的伙计立刻点头如捣蒜,毕恭毕敬地回答道,“来了,半个时辰前就到了,如今正在天字号房,玉公子,可要小的去跟严大人说一声?”
闻言,玉菏泽立刻摆手道,“不用了,你去忙吧,我自己找他便是。”
既然玉菏泽下了新命令,伙计也就不再坚持,再给玉菏泽躬身行礼后,就快步离开了。玉菏泽也径直朝着天字号房走去,玉菏泽刚来到房门口,没等他抬手敲门,房门已被人从里面打开,赫然出现在玉菏泽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礼部侍郎严劲松,看到玉菏泽的时候,严劲松长舒了一口气,原本阴郁的国字脸终于绽放出一抹笑容,语调轻松道,“玉公子你可算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很明显,严劲松等的就是玉菏泽,这会儿看到玉菏泽出现,他自然高兴万分。连带着说话的语调都跟着变得轻快了许多,起初,严劲松心里还有些七上八下,唯恐玉菏泽不来,抑或是误了时间,好在这些都没有发生,玉菏泽还是在约定的时间赶到了。这至少意味了计划未变。
闻言,玉菏泽也对着严劲松轻扯薄唇,礼貌而疏离地笑了笑,而后就抬步走进了房间,等玉菏泽进屋后,严劲松探出头,目光略显机警地看了一眼四周,确定没有任何来历不明的盯梢者,这才退了进来,并将房门关得严严实实,彼时,玉菏泽早已在首位坐下,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严劲松,后者不免有些尴尬,只好陪笑道,“让玉公子见笑,下官也是担心……”
严劲松没有继续往下说,但他的未竞之意,玉菏泽还是心知肚明,玉菏泽只是语调平平道,“我明白,严大人不必拘谨。”
在寒暄过后,严劲松就直接切入正题,表情略显迟疑道,“玉公子,尊逸王真的可以被困在崇山府吗?事情该不会再起波澜吧?”
说是影后王爷的时候,严劲松也露出了一个类似牙疼的表情,心塞程度不是一星半点,毕竟严劲松以前也没少被苏君谚折腾,内心深处的阴影还是不容忽视,而且此次,严劲松更是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悄咪咪地来到这个边陲重镇,如若真的被影后王爷察觉,严劲松觉得自己恐怕也离死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