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多事我也只是事后听说而已,因为玉清观与皇家有来往,盗匪认为玉清观内必定藏有钱财珍宝,所以血洗了玉清观。当时你的两个师姐带着你躲在长清道长卧房的密室而逃过了一劫,但当你们出了密室时,发现玉清观已遭灭门,长清道长也被匪徒所杀,你当场心疾发作,当晚猝死,你的两个师姐说,你的授业恩师和师兄赶到后便将你的尸体带走了。”
我放在石桌下面的双手不停地交错着,颤声而问:“那大皇子可知,我的心疾是如何而来的?为何会被人取以心头血?”
时桀闻言大为震惊,问道:“你既然想不起来又是如何得知被人取了心头血的?”
我和时桀说了文先生的诊断,时桀才恍然大悟,他说:“其实我并没有见过你是被如何取了心头血,是你常年犯心疾,我问了你,你自己告诉我,说是长清道长说当年你被弃于荒野,不知是不是被什么毒虫蛇蚁给咬过,于是身带剧毒,每月定要在心头放血才可保活命。”
我抚过心口,喃喃自语:“原来如此……”
如果按着时桀的说法,我是孤儿,养我的人也已经离开了人世,最后救我的应该就是时桀所说的师傅了。可是,如果真有那么厉害的师傅,他为何救了我就不再管我了呢?
“令仪,告诉我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为何会和炎绍在一起,炎绍诈死了两年,你也是一直跟随在他身边的吗?”
我摇摇头,不知出于何种原因,我向时桀隐瞒了在幽灵谷水晶悬棺复活一事,只是将炎献救了我后,跟着他去了金州的经历简单地阐述了一番。
“炎献……”时桀反复咀嚼着炎献的名字,脸上神情极为复杂。
我想起炎献曾在南韩身为质子多年,其二人定是有过交集的,特别是炎献和芸月一事,想必当时在南韩皇室也算是一桩秘辛了。
“令仪,这两年就没有寻访名医为自己诊断失忆的缘由吗?”
我于是将这两年的求医经历跟他说了八九分,最后也提及了文先生所说的眠疗。
“眠疗?”
时桀的眼里闪过几丝光彩,我心中一紧,急忙问道:“大皇子是有认识擅眠疗之人?”
时桀先是点头,后是摇头,看我一脸期待,才以满脸笑意给予我安慰:“你先别急,我少时喜欢闯荡江湖,最爱结交一些奇人异士,倒是见过有人用眠疗医治过一些病症。”
我大喜,急忙追问:“那人可在南韩?”
“我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在南韩,但我自有办法找到他,你可愿意等上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