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哪里不像了?”时桀不但不放,还弯起食指,弹她的手背,“真是太调皮了。”
“诗经有云啊,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你看看,夸赞君子都是情趣文雅,学问精湛经切磋,品德良善经琢磨,又是庄重宽厚,又是勇猛威武,你看看你,丁点都不似君子。”
“哈哈,我本来就不是君子,谁说读了君子就必定是君子的?”少年时桀扬着下巴,一脸的狂傲,“不过,你虽然是个小道姑,但也担得起‘令仪’俩字,你长得可真是好看。”
还是第一次被陌生男子如此直白地夸赞,令仪莫名地就害羞起来,时桀见她粉脸晕红,一幅可怜可爱的娇俏模样惹得他一阵激荡。
他忍着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因为小道姑好像还太小了,他怕会吓跑她。
他只是牵着她的手,带她去后山看这个春天最后盛开的一株桃花,他给她做了网兜带她去扑蝶。他还扎了纸鸢,糊上纸,纸上描着她穿着道袍,扎着小苞丸子,露出小虎牙的可爱模样。
“哈哈,我飞起来!我竟然能在天上飞起来了!”她敞开心扉哈哈大笑,觉得从来没有如此开心快活过。
“你想飞?”时桀问她?
她的脑袋点得跟捣蒜似的说:“嗯嗯,想啊!想啊!”
时桀将她拦腰抱起,她一阵惊呼后发现时桀抱着她已经离开了地面,只听耳边有风掠过,她的双手忍不住抱着时桀的脖颈,不敢往下看,将脸埋在他的怀里。
“胆小鬼,你不是说想要飞吗?”他其实很享受她埋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的模样,会激起他的保护欲,“不怕,有我在,你只管抱紧我好了。”
她不完全是怕,是过度的刺激让她的心口开始泛酸泛疼了,但是,她还是大着胆子看向地面,只见时桀已带着她跃过了整个道观的屋顶,筒脊屋瓦皆在脚下。
“好玩吗?开心吗?”
他在一处平地将她放下,见她不但没有预料之中的兴奋,反而脸色苍白,似乎受了惊吓,于是有点手足无措,急忙问道:“你怎么了?吓着了?”
令仪摇摇头,按着心口说:“我这里疼,等会就好。”
他扶着她坐下,她问他:“明天,是不是四月初一了?”
“是的,明天我就要回南韩了。”他伸出手,轻轻地抚着她苍白的脸颊说,“令仪,你的身体是不是不太好?”
令仪的快乐总会在每个月初一将临的时候被截胡,这次更甚,是因为这个带给自己短暂快乐的少年也要走了。
“我会经常来看你的,令仪。”他并没有告诉他真正的身份是南韩王的嫡长子,“明天,我来看了你以后再出发。”
疼痛感有所缓解,令仪笑着摇摇头拒绝:“明天不要来。”
时桀皱皱眉头,有些失落,但是很快就调整好心情,他揉捏着令仪的脸,温柔又霸道地说道:“记住了哦,我不在的时候不能和别的小哥哥出来玩,也不能跟别的小哥哥亲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