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先生一怔,随后道:“某只是一个江湖郎中而已。”
我开始头疼,双手紧紧地按着两侧太阳穴,炎绍见我这般急忙上前扶着我:“阿言,你怎么了?”
“炎绍,放开她——”时桀如风一般卷至我的跟前,一把将炎绍推开,“明王,请自重啊。”
炎绍强忍着怒意,却不肯退步,睨了一眼时桀,冷笑道:“怎么,大皇子还当阿言是几年前的小姑娘吗?即便她恢复记忆又如何,我们要面对的是现在,你瞧,你现在这姿态是不是猴急了点。”
“你——”时桀与炎绍面面相对,两个男人的怒火似乎随时可被点着。
“大皇子不服气?”炎绍率先调整好心态,并不与时桀对峙,相反的,他抖了抖自己的袍角,悠然自得地拉过一把椅子就坐,“本王奉劝大皇子切不可趁虚而入,阿言虽说想起了部分事情,但记忆还是混乱,你我都要有点耐性才好。”
“炎绍,我找了令仪两年,我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要找到她,你不是我,你体会不到我失而复得的喜悦之情,我无法保持耐性,你要有耐性,你慢慢等着好了!”
“现在找到了,你准备如何?”炎绍越发轻松,竟然一丝也不懊恼,“带着她去见你的父皇母后?然后明媒正娶,迎她过门,立她为妃?”
我心口一颤,头脑也随之清醒了许多,炎绍的话听起来像是在质疑时桀,实际上是在提醒着我,我虽然不动声色,但还是注意到了时桀变幻莫测的神情,只听到他说:“明王,这是我南韩皇室的事情,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本王倒的确管不着,不过……”
“哈哈哈,小王有事耽搁,来迟了,来迟了!”时彧手执折扇,仍是一幅笑口常开好脾气模样,先是朝着炎绍行了一礼,然后面对时桀时又作了一揖,笑道:“恭喜皇兄了,想来阿言姑娘已经想起你来了!如此看来,你们的好事也就不远了,你看看,你可是父皇的长子啊,都这个年纪了还未成亲立妃,着实是说不过去了。”
“好了!”时桀双手负后,在时彧面前尽量地端着做为长兄的样子,“你就不要来添乱了,这件事我自会回京和父皇商讨,给令仪一个名分的。”
“那是自然,”时彧“啪”地一声,打开手中折扇,一阵摇头晃脑过后,又道,“不过皇兄,你曾说两年多前从西衡回南韩解决事情,会带着她远离一切纷扰,是否就指,将你和阿言姑娘的事情禀告父皇,成便是好,不成就带着她隐姓埋名,远走他乡呢?”
我紧握手中拳头,时彧所说的这一块也正是我记忆的缺口,师傅和道长曾说过时桀是不可能会娶我为妻的,我也依稀记得师傅曾喝斥过时桀。
也许,做为当事人的我是最有权力知道时桀的想法和打算的,但我还不想开口,我仍是低着头,沉默不语。
“可是,两年多前你从西衡回来的时候,不还在求父皇帮你促成与西衡联姻之事吗?只是教人没料到的是,那位舜英长公主意在大金明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