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仪,一定是炎绍!”时桀说到炎绍时,不仅是咬牙切齿的痛,是刻骨般的仇恨。
下车后我朝着正前方看去,只见银虎军正朝着我们渐行渐近,见这阵仗,我急忙上前一步,对着最前首,身后面那位身披朱红色风衣,看着像似银虎军首领的人喊道:“回去告诉你们的所托之人,我要与大皇子一同西行,我不会跟你们回去的。”
时桀也是冷哼一声道:“回去告诉炎绍,不要再做些教人不齿的事情了,令仪是不会跟着他的!”
为首的几名将士回头看了看,站在他们身后披着朱红色风衣的首领,只见那人一点头,眨眼间上百名银虎战士的手上就多了一幅弓弩。
我听到时桀以及他的手下都倒抽一口冷气,时桀的一名手下在一旁低场劝说道:“大皇子,这个时候我们没有谈条件的资格,还是将人交出去吧?”
时桀看了我一眼,我本想说,为保他的安全,我还是跟着银虎军走,可是我还来不及开口就见时桀弯腰在靴筒里抽出一把匕首,说时迟,那时快,他竟然将匕首架到了我的脖子上。
“你——”
时桀闪在我的身后,在我耳边轻声说:“令仪,不要说话,你要相信我,我宁可自己死都不忍伤害你的,你只要配合我演完这出戏就可以,他们如果真的受炎绍之托将你带回去,就不敢伤害到你!我以你为人质,我们才可以一起——”
不等时桀将话说完,冷箭竟然不差分毫地射中了时桀的手掌,只听他“啊哟”一声,匕首落地,几乎在同一时刻,时桀双腿各中箭,包括他的几名手下也全都中箭倒地。
身着朱红色披风的首领执着剑,朝着时桀飞身而来,最后落地时,剑指时桀,居高临下地看着时桀。
“放了他们吧,我跟你走就是了。”
我站在时桀和那个首领中间,挺起胸膛,无畏地迎上戴着虎头兜鍪的男人。
那人不语,伸手将我推至一侧,仍然低头看着倒在地上的时桀,时桀却看着我,眼里尽是不舍,我想着,他能死里逃生已是不易,于是说道:“你先走吧,有缘的话我们定会再见的。”
时桀摇头,此刻的他已全无斗志,呈现疲惫之态,他说:“令仪,你若一走,我便真的一无所有了。”
一直指着他的剑离时桀又近了一寸,我急忙从地上拉起时桀喊道:“快走啊!”
“令仪,你太天真了,你认为炎绍和时彧会真的放我继续西行吗?纵虎归山的傻事他们不会做的,他们不过在等你走后再解决我罢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抬头看着身着朱红色披风,戴着虎头兜鍪的男人,问道:“是这样吗?”
那人还是不语,不过在我看来这也算是默认了,我的胸口一阵酸涩,我终归是不忍心看着时桀丧命的,不由得想起那日炎绍说过的话——
“你是不是想说,如若时桀兵败,希望本王能通过时彧留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