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兄长伸手忍不住拍拍我的肩膀,不料,炎绍的手,及时地伸了过来,将兄长按在我肩上的手给拿了下来。
“文天,虽说是兄妹,但这男女还是有别的哦。”
兄长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炎绍,手指着他,摇头道:“你……你简直了!”
“他日,你要娶了心爱的女子为妻,你自然也会如此。”炎绍挺起胸膛,一手揽着了我,理直气壮地迈进了王府大门。
兄长跟在身后喋喋不休:“真是的,真是可恶之极啊!”
我心有不忍,打了炎绍一下,嗔骂道:“你就知道欺负我兄长实诚。”
“他这不叫实诚,他是还没开窍,待他开窍了,比起我,说不定过之而不及呢。”
“这世上像你这样霸道不讲理的人能有几个啊,我兄长性格温和,定然不会像这样不讲理的。”
炎绍见我如此一说,又似拈了酸醋一般,说道:“你怎就不帮着自己的夫君说话呢?”
我睇了他一眼,知道但凡就这种事情和他理论,我是如何都说不过他的,于是推了他道:“你先回,我先过去看看师傅。”
“我和你一起过去吧。”炎绍拉着我。
“你还是别跟着去了,和我说说话就那么不愿意吗?令仪和师傅,她们女人之间也是有话要私下诉说的。”
我笑着朝炎绍点头道:“这点上就不及我兄长细心了吧,隔了十几日,师傅定是要给我诊脉的,你在,有些话就不方便说了。”
炎绍这才恍然大悟,点点头道:“是要让繁夕姑娘帮你好好诊诊。”
我不再和他啰嗦,提着裙摆,一路小跑至师傅的院中。
师傅坐在院中石桌旁,身处一片斜阳霞光之中,正在捣腾着手中的诸多草药,见着我,放下了手中药草道:“我寻思着这一两日你们也该回来了。”
“师傅可安好?”我坐在师傅的旁边,拉着她的手问道。
“我自然是好的。”一个翻手,师傅就抓着了我的手腕,手指就搭着了我的脉,虽然隔着一层薄纱,我还是能感觉到师傅的视线正在认真地观察着我的脸色。
“真是不错,令仪,不瞒你说,两年多前,我几乎是放弃你了,给你服下猝死之药也是冒了极大的风险,你这条命,是几经周折,好几次,一脚都已经迈入阎王殿了,我真是没想到,你能一次次捱过来,还会有今日这般好的状态。”
师傅的情绪变化素来不大,今日难得听到她如此感性激动的言语,我回想起过往,忍不住就掉下了眼泪,说道:“令仪的第二次生命是师傅给的。”
师傅深吸了一口气道:“你不知道长清为了你的病,为了你的命,操了多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