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仪,情感是相互的,繁夕姑娘如此待你,必是你身上的某些特质得到了她的认可和认同,于我而言,因为有你,我获取了生命中的最爱,我的身心都有了归宿,似乎终于明白了自己存在的价值,我的幸福感绝对不会比你少的。”
他牵着我的手,掌心里传递过来坚定的信念,我们不再言语,只是执手一路向前,却能在彼此的手心里感受无尽的承诺。
自西山行宫回来后,所有人都在一种无声的默契中变得忙碌起来,因为时彧大婚,炎绍几次进宫贺喜连并与他商量诸多事宜。
炎绍本想携我一起进宫给他道喜,因为我在琴香小郡主的及笄宴上初次见时彧之后,便对他好感全无,是真的不喜时彧此人。
加上在西山行宫他又不顾及我的感受,在我与炎绍新婚第二日,就强行硬塞了什么又是翩翩又是飞飞给炎绍之后,我怕见到他之后会给不出什么好脸色,不如让炎绍推脱,说我身体不适而避之。
小原每日都会来向炎绍禀报诸事,上交收集到到的各种情报信息,炎绍会在每晚睡前伏案整理公文。
我就坐在他的身旁给他铺纸研墨,眉目间亦是流淌着万千柔情,情到深处之时,炎绍也会匆匆地结束手中事宜,迫不及待地抱着我整夜缠绵。
师傅大多数的时间都在专研各式草药,有时,也会独自一人外出采药,她时常感叹:“我虽不是太喜欢南韩的风土人情,可是,此地四季如春,放眼而望,尽是难得一见的好药材。”
所以,她在抓紧最后的时间寻找各种稀世难寻的草药,我几次去寻她,都不见她的踪影,我陪着师兄去王府大门等她,通常已是夕阳落尽的傍晚时分。
师兄有时会大着胆子提议:“师傅只身一人入深山采药,终归不好,明日不如由文天陪着你一道前去吧。”
师傅闻言便笑,我和兄长都知道她的意思,她的武功又岂是兄长可以企及的,兄长见师傅笑他,也会红着脸干咳。
师傅见他如此又会安慰道:“你和我一道上山,延州那边若有飞鸽传书或是其他事宜错过了怎么办?我常年行于深山之间,什么毒蛇猛兽不曾见过,至于我的安全,你们大可放心。”
兄长又岂敢有悖师傅的意思,再说,他每日里也的确如师傅所说一般忙碌,我们自延州获取的很多信息都来自于兄长的义父,兄长要时刻保持着与他们的联络。
我每日趁炎绍在忙的时候携着小丫头继续专研修容化妆之术,我已经能对着镜子,在小丫头的脸上画出自己的容貌。
虽说不是近乎类同,但也几次骗过了府中的下人,让他们冲着小丫头恭恭敬敬地行礼。
小丫头也不负师傅的期望,在我倾囊相授之后也能替人修出一幅好看的妆容。
日子在平淡又充实中匆匆流逝,一晃便是除夕之夜,这个年,于我们每一个人而言都过得十分特殊,我们较之过往似乎都有了或多或少的变化。
特别是于我而言,恢复了记忆,能和师傅重逢,又能与兄长相认,还能嫁与炎绍为妻,而发生这些事情,也仅仅只是几个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