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常乐来说,这句话所带来的杀伤性远非其他可比。江寻就好像是在暗示她曾说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出来似的,要命的是她什么都不记得,就更不敢贸然回话。
江寻瞧她那副谨慎模样,也不再逗她,只慢慢道:“好吧,别紧张,其实我都是开玩笑的。你也没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让我别把你留在客厅那里,说是不安全。”
常乐疑惑地瞧着她,江寻只好接着解释道:“昨天大家都出去玩,宿舍里没人,我就也放松了一下,出门溜达去了,不想却碰上了你。你大概是不清楚每到生日会的时候画室都会锁门的规矩吧?反正我见到你的时候,你正在画室门外迷迷糊糊的,我怕你着凉感冒,就带你回来了。”
江寻所说的这一段,常乐隐约有着朦胧的印象。
那时候她发现画室上了锁,心想还是去赵老师那里住上一晚,却在出电梯的时候无意间发现赵老师居然一直守在门外。
他瞧上去似乎睡着了,她不想打扰,便又默默退了出来,最后游荡般地再次回到了画室那里,差点也睡着了。
难怪她感觉自己做梦飘在一条小船上颠来颠去的,想必那时候就是江寻正扶着她往回走吧。
“这......真是打扰你了。”回忆起事情的始末,常乐脸红道。
“这话你都说了两遍了。”江寻好脾气地坐在沙发里,好奇道,“不过你昨天说了很多次‘杨晓楠’,她怎么了?你们又打架了?”
要说江寻对于常乐的印象,其实也始于第一晚她同杨晓楠不对付的那次动手。
虽然她全程都没有踏出房门,但却一直都关注着门外的动静。
她那时没有见过常乐,只能凭着声音来猜测对方的形象,后来她意外同常乐见了一次面,这才惊觉她居然还是个这么小的孩子,同她的想象完全不同,自然也就对她留下些印象。
但真要说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常乐抱有一颗热切的好奇心,那还是在她对朱鸣说了那样一番道理,丝毫不介意自己“瘟神”之名以后的事情了。
不过也多亏了她的心里还有这份好奇,才让她把常乐带了回来。不然以她的性格来说,即便有人在路旁冻死冻伤,她也不会去操那份闲心。
“杨晓楠经常找人打架吗?”常乐好奇道。
“那到也不是,很少有女生愿意主动招惹她。”江寻想了想,犹豫道,“但是她一直很热衷于欺负新来画室里的学生,并成功动员其他人把这一点发扬光大成了宿舍传统。”
“那个宋逐月,你知道的吧。她之前过来的时候就被她们那样戏耍过,从她之后就再也没有新人加入了。你算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让杨晓楠在欺负新人这件事上吃瘪的女生,所以她心里恨你是肯定的。”
有了江寻的这一番解释,常乐总算是明白自己“错”在哪里。
原来那种不入流的“玩笑”居然是这里的“传统节目”。自己初来乍到就坏了规矩,难怪会被人惦记上。
这样说来,钱可可差点遭遇到的无妄之灾也统统都要怪在自己身上了。
“呵......我还真是个招灾体质。”她自嘲一声。
江寻无所谓道:“那岂不是跟我正好配上?一个爱招灾,一个是瘟神。不然我们两个人做朋友吧?”
常乐一愣,继而笑道:“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江寻伸了个懒腰,闲闲道:“那作为朋友我要提醒你一句,你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