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贺晨奇怪地瞧了常乐一眼,“说真的,我还以为你会生气呢。”
常乐刚刚强装出来的大方差点就要因为他这一句话而破功。
这小子,既然知道还那么做,早想什么去了。
她当然很生气,但生气顶什么用,反正结果已经这样了。再说她其实也清楚,他心里一定是不好受的,要不也不用在最一开始就掖着藏着,无论她怎么问也不肯说出口了。
她想生气,但总觉得立场似乎不足。
“......你干嘛不去找王老师?”她皱着眉头瞧着那肿得老高的手腕,万分纠结道,“要是昨晚能够处理得当,今天说不定都消肿了。”
贺晨无所谓道:“找她有什么用,反正到了今早不是也电话没人接吗?那种人你可千万别指望。”
“你好像对她挺不满?”常乐纳闷道,“可我记得她好像对你还挺特殊关照的吧?没事儿就给你带盒饭什么的——”
“打住,我可不想听。”贺晨把头向另一边一转,显然不想再聊这个话题。常乐只好闭口不言。
两人沉默地等着护士叫号,没一会儿功夫,还是贺晨没能忍住,幽幽问了一句,“常乐,你昨天被那些人欺负,为什么不来找我啊?”
“什么?”常乐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贺晨叹了口气,瞥她一眼,“你别想骗我,我都从昨天那家伙的嘴里听到了。说是瞧着你被一群女生围着灌酒,觉得很好玩,还说等一会儿你喝醉了,他想亲自试试什么的......你不知道那样很危险吗?为什么要顺着她们的心意来,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常乐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后知后觉道:“欸,是吗?她们原来不只是想单纯地瞧我出糗啊?”
她这副模样就是标准的装傻时惯用伎俩了。贺晨冷冷瞧她在那里做戏,提醒道:“那个杨晓楠我多少也知道些,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结下梁子了。她那个人似乎偏执成狂,越是没能做到的事就越想去做成,这一次你算是侥幸,但下一次可未必还会好运,我劝你还是小心些为好,别小瞧了她。”
“放心吧,我知道的。”常乐将嘴角的傻笑渐渐收回,若有所思道,“只是我总觉得她这么针对我应该不只是因为那一点儿原因,但还有什么,我是真的想不出来。”
“切,女的要是想讨厌一个人,还需要什么理由吗?”贺晨像是想起了什么麻烦事一般,神情不耐道,“有可能你就是说错了一句话,递错了一个眼神,结果也就那样了。”
“你好像很懂的样子啊?”常乐一挑眉,好奇道,“就这心得,没被人恨过十回八回的应该说不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