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从我这里套话。”贺晨瞪她一眼,“你也就剩下这份儿八卦心还像个女的了。”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那边一位盘着头发的护士终于叫了贺晨的号码。医生为他仔细地检查了一下手腕处的肿包,确定并没有伤及筋骨,只要好好将养几天,那么像是绘画这一类只是需要活动手腕而不需要手腕承力的事情还是可以适当进行之后,常乐终于放心地舒了一口气。
做好了基本处理,又叮嘱贺晨三五天不要用力后,他们很快便被请了出去,同下一位被叫号进来的病患擦肩而过。
“费了这么久的功夫,结果就是贴膏药啊。”贺晨无语地瞧着自己那散发出刺鼻药味的手腕,感慨道,“真是浪费时间。”
“说什么呢,没伤到筋骨才算你走运,这鉴定不来医院做,你还能自己凭空瞎编吗?”常乐整理着手上的一沓收据,将它们叠好收放在钱可可的钱包里,抬起头来疑惑道,“不过你以后也要小心些,那个蒋皓在画室里做了很多年的模特吧?你们虽然之前没遇上过,但说不好他会记住你,来找你麻烦呢?”
“哼,我会怕他?来一个我揍一个,来一对儿我揍一双!”贺晨不服气道。
“你可算了,再把你左手也伤到,今年你可就彻底凉了。”常乐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提议道,“对了,龙老师那里有房间是没人住的,要不你可以先申请去他那里住呀?上下楼都是老师的话,他应该也不敢胡来吧。你每天都住在画室里这件事几乎班上人人都知道,他随便找人一打听,你不就危险了?你们男生宿舍也是同理,实在太好找了。”
“有必要这么麻烦吗?爷又不是怕事的人。”贺晨皱着眉头,又瞧了瞧常乐,突然话锋一转,“这么说起来你不也是一样么?都知道你住在画室里,甚至跟你有仇的那个女生就跟你同在一间宿舍。与其担心我,还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比较好吧。”
常乐被他这一句反问问的有些语塞。
是了,一开始她还没有想到,但经由贺晨这样一提醒,这好像确实是一件比较严峻的事情。
贺晨最起码还能去找龙老师,而她又能找谁去呢?
“......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担心也没什么用啊。”她为难地摊了摊手,正打算同贺晨一起出门打车的时候,医院门口突然迎面走过来三个人,其中两人贺晨都很熟悉,正是画室的夏老师和赵老师,而最中间那位步履匆匆的老者却让常乐一瞧之下为之一愣。
“爷爷?”
贺晨闻言不由得大吃一惊,“他是你爷爷?”
常乐眨了眨眼,正要说些什么,就见周老快步走到她的身前,一把握住她的双手,上下打量几眼,十分关切道:“乐乐,你没事吧?我才刚下车就听见他们说你来了医院?怎么回事,是遇到谁欺负你了吗?有什么事你都跟爷爷说,爷爷为你做主!”
“啊,爷爷您别着急,不是我,是我的同学......”周老激动之下手掌不由得握的十分用力,常乐暗暗吃痛,但面上却不显半分为难,只笑着歪头示意了一下一边的贺晨,解释道,“他的手腕受伤了,王老师又联系不上,所以我就带着他来医院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