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砂不喝鱼塘,那股鱼腥味和浓度都让她难以接受,补什么身体什么的,向来都是鸡汤或是参汤。
“你有心了。”裳砂自从成为这东宫的主人后,倒是对翠枝多有忽略,一日也未能见上半面。
“翠枝知晓国事繁忙,可公主殿下也不能忽略了身体。”
这唠叨的样子真是一点也没变啊,裳砂指了指院子里的桌子,“放那儿吧。”
裳砂还想再说,可无奈被裳砂打断,只得将手中的鸡汤摆在桌子上。
“殿下,称热喝。”
这句话裳砂常听,每次她有些什么痛啊病啊的,母后亲自开完药,将煮好的药送至她面前便会如此对她说。
裳砂拿起勺子,喝完一口,再想喝第二口时却已传来不适,看着这浓郁的鸡汤便想作呕,当即将鸡汤推开,“本殿下这几日恐是疲劳过度,换些别的吃食吧。”
翠枝在一旁细细看着,眉眼不知带着何种情绪,低头称是后便端着盘子下去了。
裳砂挠头,这是翠枝特意准备的,她只尝了一口,会不会伤了翠枝的心,可那一口鸡汤下喉,她当即便咽不下第二口了。
夜晚,裳砂处理完繁琐公务,带着一身疲倦回屋,屋中烛灯未灭,一男子立于窗前。
裳砂看着现在窗前的元钰,吓了一跳,“你身上的伤还未好,怎么不好好歇着。”语气里五分埋怨,五分心疼。
“公主殿下日夜操劳都未好好歇着,元钰不过是小伤罢了。”
裳砂当即只差翻窗去捏元钰的脸颊了,被柒煞打一掌算小伤的话,那她被柒煞卸下臂膀是不是不算受伤。
“最近几日身子可有什么不适?”元钰突然问道。
这是怕她过于操劳,英年早逝吗。
裳砂轻笑,隔着窗踮起脚尖捏住元钰的鼻尖,“怎么,怕我英年早逝,当一帅气空虚的鳏夫吗?”
元钰的大掌附上裳砂的后脑勺,稍稍一用力便将裳砂带向他的方向。
元钰的吻来的猝不及防,不似往日垂下床帘的如狼似虎,温柔的不像话,就如同那霞樱花一般。
裳砂的眼神清明,一瞬间脑子便又清醒了起来,元钰似乎在惩罚裳砂的不专心,一点一滴都似乎要将裳砂揉进骨血,这样的吻如同温水煮青蛙,直至死被是温柔与享受的。
元钰松开裳砂,裳砂心情愉悦了不少,抖抖小肩膀,“怎么,一日不见,想我了?”
元钰居高临下看着颇为可爱的裳砂,自己在他面前卖的一手好萌,有多诱人,却不自知,“进来。”
“啊?”
“进来。”元钰再次重复。
看着元钰危险的眼神,裳砂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