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钰的手立马指了指自己的侧脸。收到裳砂丝毫不加以掩饰的白眼后笑的愈加猖狂,竟还试探着起身,裳砂眼疾手快,元钰又坐回了床榻上,裳砂微微起身,侧头吻在元钰的脸颊上。心中又气又恼,郁积于心,只差上嘴在元钰的脸上留下个骷髅。
裳砂已有身孕数月,秘而不宣,至今未有一个太医把过脉,元钰亦担忧裳砂昏迷数月,身子不适,早便想让裳砂随她回府让那不着调的大夫瞧上一瞧。
“将衣裳穿好,半个时辰后为夫来接你。”元钰起身,低头在裳砂额上印上一吻,末了,还不忘用大氅将裳砂裹紧。
元钰打着带王妃出宫看王府的名号出了王宫的大门,可一出去便转了个弯,他此次是光明正大的出宫,怎能回他的私宅,架着马车便想那不着调的大夫府中而去。
“这不是南逸王的府邸。”裳砂瞧了眼已上前敲门的车夫道。
“不是,去之前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
裳砂扭头就想走,结果被元钰轻而易举的拽至怀中,“砂儿要乖哦,否则颜颜在腹中可是会学坏的。”语气竟是轻柔的很。
还未知男女,他便唤起来了颜颜。
“九王爷这是要带本公主去哪儿。”裳砂被禁锢住,脾气也被憋了些。
“去看大夫,看完便去南逸王的府中。”元钰知晓裳砂心中记挂的是什么,所以不忘将后半句补上,生怕裳砂同他生气一般。二人说话间门已打开,元钰半抱着裳砂进门。
说起那大夫也是个有趣之人,人活一世不享乐便是白活一世,所说这妻妾便不能少,不得不夸的还有他有众多妻妾却还能让她们其乐融融的同住一屋檐之下,元钰至今只见过他一人。
太雍不同桦沁民风开放,女子出门在外都需在脸上罩一层面纱,更别提胆大到直接将男子撸回家的奇闻异事了,
元钰领着裳砂进了屋中,不过片刻,满屋子的人都知晓九王爷带着王妃来了,那大夫在女人的环绕中从侧门而入。
“九王爷喜事连连,今日竟有空来小民陋室?”语气难掩欢喜。
裳砂是看傻了眼,她为何觉着这屋中的氛围如此熟悉……突然想起,这不是她从前同茗粒进花楼见过的场景吗……老鸨在一众妓的环绕中而出,挥动着手里的方帕道:“哟,姑娘们,公子来了还不赶紧迎接?”
大夫瞧见了站在元钰身旁的裳砂,一喜,“王妃竟也来了,快坐,快坐,外面天冷,喝杯老夫珍藏的热酒。”
那大夫身旁的女人门似乎也习惯了大夫没个正形的模样,一人上去掐了大夫一把,那大夫立马吹着胡子正经了起来,一只手还揉揉自己方才被捏过的地方。
“热酒就不必了,砂儿有身孕,不宜饮酒。”元钰对那一大家子已见怪不怪。
一听这话大夫身旁的一众妻妾倒是欢喜起来,丝毫不见外的上前挽住裳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