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砂听完没急,流烟倒是急了,“你、你血口喷人!”说完还顺势一倒。
这一倒裳砂都觉着有些假了。
“流烟,起来。”元钰道。
裳砂未曾想本还柔弱倒地的流烟一骨碌的就爬起来了。
“细腰姑娘出门崴了脚,你将她送回宫去。”
元钰这番话着实有些狠了,竟是叫细腰为姑娘,裳砂看见本应昏迷的细腰眼睫毛竟是颤了两颤。
“听清楚了吗,你家姑娘今日摔了,你护住不利,自己下去领罚吧,若是本王日后听见了什么不该听见的,那太雍的湖里还多的是位置。”声音冷冽,看都未看地上的细腰一眼。
那婢子抽着气憋回了眼泪,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向元钰。流烟的动作比她利索多了,一弯腰就将细腰扛在了肩上,这一套动作下来着实让裳砂对她刮目相看了,她竟还担忧流烟挨了打,这流烟竟然扮猪吃老虎。
这屋子的人走了个干净后,裳砂便拖着自己的步子向床榻走去,方才活动了片刻,该上床躺着了。
“砂儿,日后不可如此胡闹。”元钰转身关门,看着背对他走向床榻的裳砂颇为无奈道:“你如今已有三个月的身孕,怎还同从前一般。”
说了半天还是为了腹中孩儿罢了。
元钰如此杀伐果断之人,在太雍竟是个留恋烟花之地,碌碌无为的皇子,人前对细腰宝贝长宝贝短,现在他的宝贝被她一拳抡在地上了他视若无睹,比起看着她家破人亡,细腰如此看来竟还幸运些。
“九王爷今日怎有空来此了?”
元钰将自己身上的大氅脱下,“砂儿莫不是怪为夫这些日子冷落了你,还是醋了?”
裳砂伸手去摸自己身下的垫子,摸了个空才想起来先前用来砸流烟了,这会子身边倒是没有能砸元钰的物件了,要说这盖在身上的被褥她也是轮的动的,只是她穿着一身亵衣,扔了冷的还是自己,便忍住了动作。
元钰将大氅给裳砂裹住,“再过半月王府便修成,但是让为夫带砂儿逛遍祭憩皇城。”
“赫连钰,你还有两个半月的时间。”裳砂对元钰所说的不敢兴趣,她只想着去见浚与。
元钰一歪脑袋,将裳砂抱入怀中,“若是砂儿愿意亲亲为夫,将为夫哄高兴了,便再带你潜入南逸王的王府。”元钰眉眼带笑,他就喜欢看着裳砂一脸不情不愿,却还是要倒入他怀中的模样,别的不说,就是裳砂这张小脸,他就算再看十年亦不会厌烦。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乐趣本公主还未体验够呢,王爷要不要再试试?”
元钰岂能三番四次让裳砂藏到匕首,上次不过是个意外,再说他发觉裳砂就算捅他个十刀百刀亦不会解恨同他重归于好,那他有何必再挨刀子呢。“砂儿,虽说本王想从南逸王府中悄悄救出人费力的很,可若是想伤一个人,或是……”
裳砂闻言立马转头,一双眼都蹬着元钰,“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