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王爷不懂茗粒怎么有如此大的反应,“这簪子都已有些破损,怎能同镶宝石碧玺花簪在一块儿?本王的王妃自是能配的上这世上最好的东西!”
茗粒未理十王爷,只是仔细的将那朴素的簪子收起来,这是她收到的第一个首饰,她母妃不在,她在宫中孤苦无依,是王兄可怜她,明明王兄也自身难保,却见她头上一个饰品也没有,特意求了内务府的给她带来了这只簪子,这只簪子已陪伴了十多年。“王爷还是将这镶宝石碧玺花簪留着自己用吧。”茗粒不稀罕十王爷给的,直接将头上的镶宝石碧玺花簪摘下,小心的将手中的簪子又插回了发髻。
十王爷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被博了面子,“你……”
掌柜自然不能让她的生意就这么没了,赶紧上前劝道:“这世上的饰品存在的意义便是讨女子的欢喜,夫人切莫生气,您的夫君也是想讨您的欢心。”
十王爷看了眼茗粒,若是她肯低头他便就此算了,等了半天茗粒丝毫未有反应,甚至道:“人各有喜,王爷何必勉强。”其他事她都能忍着,只是十王爷决不能碰她王兄,她若是连与王兄所留存的些许羁绊都没有了,她又如何在太雍撑下去。
茗粒此话一出,十王爷顿时也冷了脸。徒留掌柜的在一旁伤神,她多想怯生生的问一句:王爷这些东西还要吗……
最后笑着送茗粒与十王爷走的也是掌柜的,只因着十王爷把所有他看上眼的饰品都带走了。
茗粒与十王爷便从此冷战,说实话也就只有十王爷一人的冷战罢了。
第二日茗粒方才起身便有下人来报十王爷的新宠来给她请安,茗粒正疑惑着,见着她头上的镶宝石碧玺花簪顿时明白她这是来做什么了,她不要的东西,她拿去便是,至此,十王爷便开始独自与十王妃冷战。
裳砂昨夜睡的并不好,不知为何她竟做起了噩梦,半夜醒过来后久久不能入睡,元钰的手臂禁锢在她的腰上,如今她已有三个月的身孕,腰已圆润不少,可元钰还该不了这习惯,似乎怕她怕了一般,裳砂不知道她当时自杀让元钰又多害怕。
随着肚子越来越大,裳砂每晚醒过来都觉着呼吸困难的很,因着肚子的原因她不能翻身侧睡,元钰这些日子忙的很,每夜都是裳砂入睡很久后元钰才回来,有一回她无意中醒过来听见外室有人脱衣裳的声音,元钰怕将裳砂吵醒,没夜都是在外室将衣裳褪尽才到床榻上去。
半夜醒来总是无趣,脑海中便不自觉的瞎想着,若是他不是太雍的九王爷,她愿意誓死相随,可如今他是太雍九王爷她也忍不住的靠近他,心中的仇恨一日一日的淡去,竟还想着忘却俗世同元钰在一偏僻小地只有她与元钰二人或者男耕女织的社会倒退生活。
裳砂的手附上眉眼,在夜深人静,感情最为浓厚之际她也才能放任自己。
“怎么醒了?”裳砂听见元钰道,元钰将自己的头向裳砂又靠近了不少。
“肚子重的很,呼吸不过来。”裳砂收回自己的手道。
不一会儿裳砂就听见元钰嘻嘻索索的起床声,元钰点了宫烛,拿了衣裳丢至床榻上,“将衣裳披着。”
其实没回裳砂半夜醒过来的时候他都知晓,因着裳砂有身孕她去学了不少东西,虽然裳砂未有孕吐这些难受的反应,但她半夜却是容易呼吸不过来。
元钰与裳砂今晚睡的是暖炕,元钰再也不用半夜用自己的内力替裳砂取暖,他的砂儿真是聪慧,这也是他父王留下裳砂的原因。
元钰带着裳砂走至窗前,将窗户打开,寒冷的空气扑面而来,裳砂竟觉着舒适不少,元钰同裳砂一起深呼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