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爱好倒是特别。”裳砂点评一番。
四夫人拿起面前的酒杯,“我半辈子都耗在这青楼了,别人都说青楼脏,可最脏的是那些进来拿着钱袋的男人罢了,再说谁不爱美人,君王都能不早朝,还不许我花自个儿的银子来这儿看美人了吗?”
“我没有看不起青楼女子之意,不过是各凭本事赚钱罢了,赚黑钱的也是赚,至少这钱不黑。”
四夫人对裳砂投去赞赏的目光,“不枉我多花一份的钱啊!”
其实裳砂的头脑已不是很清晰了,只得闭眼假寐,心中思索的是该如何告诉罗网王兄所在,可也不能轻举妄动,着实让人心烦。
四夫人看着花楼却觉着不对劲,嘟囔着:“今日不是说要拍卖姑娘的头夜吗,怎么会只有这么些人?”
就在四夫人与裳砂在花楼心思各异之时,药夫子府中早已翻了天,窝在药房的药夫子被提出来,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向着花楼而来。
四夫人托着腮吃了一碟又一碟的爪子,不耐烦的想起身时终于见妈妈走上了临时搭建的台子上。
妈妈笑颜如花,扭着肥胖的身子自以为摇曳生花,“今日有这么多的恩客在,姑娘们可不要怠慢了啊!”妈妈看台下的男人哪里是男人了,不过是一个又一个银宝罢了。
“妈妈,你少废话了,先前说好了今日可是雨雨姑娘初夜拍卖,怎么突然又变卦了!”他们今日来时讨个说法的。
妈妈一脸的为难,赔着笑,“这天有不测风云,这哪儿是妈妈不让雨雨出来,就是今日雨雨出来了,各位爷也享用不了啊……雨雨还不赶紧出来赔不是!”妈妈前一秒还笑着,下一秒就装出一副凶样。
裳砂心中也是好奇,在妈妈让雨雨姑娘出来时便睁开了眼,这眼一睁开便闭不上了,那女子虽用了粉色面纱掩面,可那女子分明就是谷羽儿,如今怎会成了花楼的雨雨姑娘?
谷羽儿不同其他衣着轻薄的姑娘们,着了一身厚厚的冬装,怀中抱了把琵琶,缓缓的从楼上走了下来,每一步都走的异常缓慢,却让人觉得她风情万千,不过数月未见,谷羽儿身上未经世事的青青涩感已散去,多了些女人的韵味。
裳砂惊的撩起了面前的轻纱,鬼神子确实是来桦沁寻女,怎也未想到谷羽儿竟会在太雍。
谷羽儿现在还浑身酸痛,她没去过青楼,头一回来青楼也觉着不错,妈妈虽逼着她学了不少,可对她倒是不错,不仅给饭吃还给钱,唯一不好的就是动不动就逼着她去接客,可谁知她昨日被占了清白妈妈是脸都吓得白了……谷羽儿不知所以。
“雨雨见过诸位公子。”谷羽儿脸上没什么表情,有一人突兀的动作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看过去才发觉身形有些熟悉,再看两眼便将眼睛移开了。
台下那群男人见谷羽儿出来了,话也软了些,“雨雨姑娘,花楼的规矩什么时候说改就改了?”
“不关妈妈的事,都怪雨雨,身子突然来了月事,雨雨又体寒,今日特意来向各位公子道歉。”谷羽儿身子盈盈行了一礼,“今日特意备了一首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