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羽儿从小长在鬼神子身边，下河摸鱼放毒乃家常便饭，如今学了几个月的琵琶也要来献丑。

谷羽儿的技艺谈不上高超，可不知为何她的人气倒是超绝，可能就在卖艺不卖身的这一大买点上吧。

谷羽儿一曲罢了后行了一礼就要走，台下众人想要拦着，妈妈赶紧拦住，伸手唤着后面的姑娘赶紧上前去缠住那些个事多的男人，“雨雨姑娘该休息了，诸位公子玩好喝好，姑娘们还不赶紧好好招待着！”

四夫人瞧着谷羽儿倒是瞧出了些异样，待裳砂进来后道:“常姑娘可有觉得那雨雨姑娘有些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或许已经不是姑娘了，你看她方才下楼时走路的模样，虽然冬衣厚，可她明显双腿不适呢。”四夫人轻笑，也知晓了今日是没什么热闹可以看了。

裳砂不如四夫人人精，不过女子头一次若是遇着不管不顾的男子是得遭罪的，她与元钰洞房花烛夜，结果第二日有些羞恼想要起来时，刚站起来还未走两步人便已经跌了下去。

裳砂在四夫人身旁坐下，“夫人可有办法让我与那雨雨姑娘见上一面？”单论母后与鬼神子的关系她亦不能见死不救。

“怎么，砂儿与她认识？”方才便见着裳砂失神，竟还撩起薄纱出去仔细巧人家的脸了。

裳砂与四夫人的话还未说完，便已有人在薄纱外出声道:“不知能否有幸请美人喝上一杯？”

方才裳砂的动作确实突兀，小脸虽然被挡住了，可那双眼却没有，美的勾人心魄，便有登徒子寻上门来了。

四夫人心中冷笑，这人还想给皇族带绿帽子，好大的胆子，不客气道:“酒，我们会自己买着喝，不用你来多此一举。”

外面的人被气着了，大有要冲开薄纱的架势，妈妈在一旁叫苦连天，赶紧上前来拉架，“公子莫恼，这可不是花楼的姑娘，这两位夫人可不是公子能碰的。”

谁知妈妈的一番话竟是点燃了那男人的怒火，能来青楼的姑娘又怎会是豪门贵族之女？“什么叫本公子不能碰的？本公子今日还偏就要碰了！”粗鲁的将薄纱扯下。

妈妈心里直翻白眼，这四夫人是常客她自是认识，药夫子虽只是一介大夫，可这人哪有不生病的时候，多少皇亲国戚与药夫子的关系非同一般！偏这公子非要惹这麻烦了，苦了她这个妈妈啊，那雨雨就够她头疼的了，那雨雨明面上是被买进来的，事迹上她们顺应收了后也没敢真逼着她接客，在花楼好吃好住着，放了些消息说完买雨雨头夜，谁知昨日下午便……唉，妈妈心里苦啊。

裳砂的冷眸看向那扯下薄纱之人，那人不寒而栗，下一秒却又被美人惊艳，更加坚定了想要美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