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的出身裳砂记得不俗,若是成了元钰的侧妃恐怕比她这正妃还要有用,日后或许可以助他登上那个位子,可一个贵女自是清楚被赐了婚再出逃意味着什么,这是真不顾自己的九族了吗……“她到底是为何要逃?”
“因为情郎啊,她心中有了另一个男人,再说在除夕那一日逃走,至今还未被抓回来,显然是图谋已久,不过这回九王爷的面子是丢大了。”茗粒脸上笑嘻嘻的,她反正是看不惯这个在太雍的赫连钰,沾花惹草。
茗粒在她旁边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天,房中的茶水都添了好几次,裳砂是险些睡了过去,茗粒才有起身的意思。
“哎呀,没想到竟坐了这么久,腿都有些麻。”茗粒起身,双腿竟是有些酸了。
“谢谢你今日特意逗我欢心。”裳砂见茗粒在她耳边聒噪了一日,终于要离开了,是由衷的感谢。
茗粒的动作一愣,还是被裳砂看出来了,“哼,是本公主自己闷的慌,特意来寻觅陪本公主的。”
“茗粒公主说的是,看在今日公主特意来此一趟的份上,便提醒公主一句,这里是太雍,太雍当今的王上可是一个能连个黑疆与明凛灭了桦沁的人。”她这公主的称号还是尽快忘了的好。
茗粒眸子一暗,“你何必劝我,我只是难受,这太雍的天压的我快喘不过气来了,可是只要当我自称为公主的时候,我便觉得王兄似乎还在我的身边……”
茗粒在那一刻是悲伤的,裳砂却觉得茗粒在那一刻是最鲜活的,她所有的情感都是最真实的。
茗粒在药夫子府中呆了一日后总算是走了,因着茗粒去见裳砂时只带了两个身边亲近的人,十王爷也不知茗粒如今在哪儿,只能派了管家在门口候着茗粒。
茗粒是笑着出门,冷着脸回来的。
十王爷与茗粒在饭桌上,十王爷扒了几口饭后便悄悄看一眼茗粒,这女人今日似乎有些不高兴……
“臣妾饱了,便先退下了。”
十王爷还以为茗粒是因为他骗她的事还在生气,也不敢说话,默默在一旁扒着饭,心中还在想着怎么去哄茗粒开心……
茗粒回房,命人拿了她放在床头的柜子。
“将它打开。”
这柜子是茗粒从茗粒带过来的,平日里宝贝的很,视如珍宝,平日里她们这些做奴婢的是碰都不能碰的,小心翼翼的将柜子打开。
其实这柜子里也没什么金银珠宝,不过是一些小孩子得玩具,一些女儿家喜欢的东西,还有……每一封王兄寄给她的书信。
茗粒拿起了一根还沾着糖葫芦渣子的木棍,这是王兄第一次见着她,哄她时给她的半根冰糖葫芦,这根冰糖葫芦的棍子她至今还留着,冰糖葫芦大抵是这世间最甜的东西了,还有一些做工粗糙的首饰,那是从前他们不受宠,日子贫寒时,王兄每年亲自做了送给她的生辰礼物……
站在茗粒身后的宫人都是茗粒从明凛带过来的,她们虽跟了茗粒多年,可也头一次见着那柜子打开,里面的东西除了那几封信眼熟外,倒是没一个眼熟的了,只是见茗粒这副伤感的模样,也知晓茗粒是想家了……
茗粒不敢去拆那些王兄的亲笔书信,她怕拆的看了,她便没了勇气。
“将这些东西都烧了。”
“啊?”两个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