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王兄在桦沁街上走着,若是面纱被吹起来都能被追上好几条街,这太雍虽说没有桦沁民风开放,可上回她带着面纱同元钰在这大街上晃荡,元钰明明也是被围的水泄不通,为何这卖身葬父的小五没遇上什么欺男霸女之事,莫不是恶人都回家过年去了?
流烟将怀里的东西都吃了个干净,大概是想着身后跟着个俊俏的小五,连吃相都收敛了不知道多少,后来走在路上大抵是吃饱了,买的都是一些小玩意,流烟将东西递至裳砂面前,奈何裳砂根本就不感兴趣,那些小玩意裳砂从前玩的不少,甚至觉得无趣自己改装了些冷兵器,最后让整个桦沁都陪葬了,曾经她做出来的冷兵器都被太雍收归己有,她如今看着这些小玩意就来气。
流烟觉得无趣,又回头瞧了眼跟在她们身后的小五,身子单薄,这些天虽然没有下雪,可风大的很,连裳砂厚重的袍子都被吹起来了,更不用说后面本来就没穿几件衣服的小五了。
“王妃,他看起来很冷……”
“这世上冷的人多了去了。”她若是活菩萨转世可能会脱下自己身上的袍子回头给那单薄的少年披上,可惜了,她不是,她没有转身扒下他身上的衣裳披在自己身上就已很是不错。
不知为何,流烟觉着本来下马车时还有些兴致的裳砂此时兴致全无,等走至南逸王府时已经只差黑着一张脸了,流烟本来还想再替小五说的几句话也只得憋了回去……
裳砂自是黑脸黑的厉害,这一路上她一个罗网留下的记号都未瞧见,因此见着在门口候着她的南逸王时也没什么好脸色。
南逸王看着裳砂那张臭脸,后背一凉,她这模样竟是同自家那个同出一辙……
笑脸相迎,“九皇弟妹怎走了过来,可冻着了?”
裳砂回头看了眼那倔犟的少年,对南逸王道:“方才在路上遇见了这个可怜的孩子,奈何裳砂帮不了他太多,还请二王兄帮他葬了家中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