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这些箱子在屋中摆了整整七日浚与都未打开过,今日打开了他还想着顺杆爬,将这些东西都在浚与面前献宝一般的都递至他眼前,结果他就给了他一个眼神……
南逸王有些许的失落,这讨人欢心的事他打小便不会,不然也不会在母后那里从未得到若什么好脸色。
浚与可不是那等心底良善之人,只是觉着当日若不是他被封了内力,那一刀下去,恐怕南逸王是必死无疑了,可这男人身体也是真的好,不过短短几日,明明险些伤着心肺,结果又来他面前活蹦乱跳了……
南逸王将手中的衣物都扔回了箱中,“你若是不喜欢这些,明日本王命人换些新的来。”反正他库里还有不少,明日就都拿来,摆上一院子,任他挑选。
浚与扯扯嘴角,心里想着的是本小爷又不是擦脂抹脸的女人,要这些东西做什么,但转念一想如今砂砂也在府中,不如让砂砂挑些自己喜欢的,便道:“那便谢过王爷了。”
南逸王闻言颇为欢喜,于是第二日天刚刚亮,南逸王府库中藏着的珍宝衣物就都一箱箱的搬进一个偏僻的院落,对外美名其曰:库房里阴冷,放外面透透气。
裳砂这些时日在南逸王府也算是养胎了,虽然浚与住在偏僻不起眼的院落中,她却是在最好的厢房内住着,裳砂进了王府后便让人领着流烟去歇着了,王兄之事她不信任任何人,越少人知晓王兄便越安全。
裳砂很少有事瞒着流烟,流烟见裳砂回来后心情好了不少,试探着问道:“王妃与南逸王妃相谈甚欢?”
裳砂喝了口茶,今日走动了许久,这会儿坐下后竟是累了,裳砂避而不答,“你可用过晚膳?”
裳砂提起吃食,流烟便忘了自己先前问自家王妃之事,道:“这南逸王不愧是我太雍的战神,这俸禄比我们王爷就是多些,就连府里下人的饭菜也比宫中的好上太多了!”她在裳砂身边呆了许久,性子安逸了不少,整日都只想着吃喝玩乐了。
裳砂瞧了眼流烟的肚皮,“我们还要在这儿住上好几日,你若喜欢便多吃些。”
流烟自是开心,给裳砂倒了杯茶水后想起来道:“王妃,您才流烟去用晚膳时见着了谁?”
裳砂见流烟同她卖关子,她也没兴致知晓接下来的事,起身便要去脱衣就寝。
“唉唉唉,王妃,您问问啊!”流烟紧跟裳砂身后,瞧着裳砂已经在拆自己的发髻了,跟上前去帮忙。
“那你瞧见什么有趣的了?”
“王妃可还记得白日里见着的那个白白嫩嫩的穷苦小子?”
白白嫩嫩?白倒是白,“怎么了,南逸王不是派人了吗。”
“是啊,流烟本也是如此以为,结果晚上用膳时遇着他了,一碗饭吃的一粒米都不剩,看来从前的确是饿的不少。”
“他进了王府?”
裳砂多问了一句,结果流烟就在她耳边开始涛涛不绝了。
“流烟去问过了呀,他说父亲被安葬后,他孤苦一人,身子瘦弱,在外面讨生活困难,管家便让他进了南逸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