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裳砂勉强应了声。
流烟将从裳砂头上拆下来的发饰放好又道:“他还同我说了他的身世,没想到竟是那般孤苦可怜……”
流烟滔滔不绝,裳砂是连应她一句哦都省了,瞧了眼窗外的天,越来越黑了……
“好了,时候不早了,本宫也累了,你也去歇着吧。”
流烟意犹未尽,看了眼裳砂有些疲惫的脸,“可不能累着王妃,王妃您早些歇下,流烟明日一大早来找您!”
裳砂的嘴角几不可见的扯了扯,这意思是她明日还得听着流烟叽叽喳喳……
裳砂吹灭了蜡烛,今日她来了南逸王府还未见过白衣儿呢,她总觉着今日应当早点歇下。
裳砂躺在床榻上,不一会儿就已经想她的暖炕了,这被褥虽厚实,可她的手脚却依旧冰冷,过了不知多久,裳砂见着门口出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不一会儿就听见了小心开门的声音。
裳砂的手缓缓摸向自己枕下的首饰,这珠钗的头虽不是很锋利,不过也能轻易刺穿人的脖颈的。
来人戴了宽大的斗篷,进屋后也未将斗篷放下,裳砂已经起身,隐身在遮风用的屏风之后。
“裳砂公主即醒着,不如出来一见。”
这声音是白衣儿的。
裳砂忘了自己没有什么内力,这脚步声怕是被听出来了,真是不好玩,她从军多年,来了这儿在那些有内力的人面前都不敢走一步,稍稍一小步便会被发现。
“南逸王妃深更半夜来此找裳砂所为何事。”她可是听了个清楚,白衣儿称呼她为裳砂公主而并非九王妃。这白衣儿也是敌友难测,白衣儿上次在晚宴上可是站在了南逸王这边,打了永利王后的脸,可她若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也不会半夜来此了。
“裳砂公主不必拘谨,那些在暗处的小老鼠已派人带走了,裳砂公主如实说来南逸王府所为何事,或许本宫可以帮衬一二。”
帮衬?她可是来求她帮忙了,自身都难保,还想着来她这横插一脚,“老鼠?这南逸王府竟还有老鼠?难为王妃半夜特地来为裳砂赶老鼠了。”今日下午浚与同他说过,这白衣儿可是在这大冬日里生生将一只大风筝掉入了他的院子,这是安了好心吗。
二人在房中没有点灯,裳砂方才起身的时候身上只穿了单衣,这会儿不管白衣儿站在眼前说些什么,她既然这么着急来找她,反正她是比她急多了,她先穿个衣裳比较好。
白衣儿冷着脸,这女人真以为她能引开她身边那些暗卫多久?若不是今日她要来密会裳砂,怎会知晓裳砂身边的那些暗卫一个比一个厉害,她可是费了不少心思才能进裳砂这间屋子。
“裳砂公主想离开太雍,回桦沁东山再起,想必是需要些助手的,这次裳砂公主来此不就是为了此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