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南逸王府中的账房先生本事了得,裳砂超想去请教一番。”
“哦,这样啊,正好本宫闲的慌,有个人肯同本宫说说话解解闷也好,不如便让本宫领九王弟妹去吧。”
既然是要修理南逸王府中人,那么由南逸王妃出面是再合适不过的了,这样也可以放至那个小五赖上自己。
裳砂便由白衣儿带路向账房先生平日里所在的方向而去,这一路上二人自是少不了一番闲谈得。
“王妃最近是有何心事吗,裳砂怎觉着王妃面色不好?”
白衣儿装着头晕,悄悄递给裳砂一个锦囊,嘴中道:“本宫这些日子每每夜里都会梦着有歹人提着刀要来伤本宫……”
“王妃不必担忧,南逸王英明神武,武艺高强,断不会让贼人伤着王妃的,梦终究是梦,不可信的。”当然,裳砂还有后半句没有说,若是是南逸王故意派人要去杀你,那你恐怕是跑不了了。
“但愿如此吧……”白衣人似乎有些伤感,转头又提到,“年前便有传闻黑疆与明凛的使臣要入祭憩皇城,这都已过了一月有余,连个人影都没有见到,黑巫先前写信说早已派遣时辰,为的就是要给太雍王上呈上贺礼,如今都已过了这么久了还没有动静……”
这事裳砂也知晓,但那些使团里不知有没有桦沁的,若是没有便与她无关了,不过听白衣儿如此说,她也算是明白白衣儿的意思,她想说到时候两方人马进城,人鱼混杂,正是逃跑的好机会……
“原来王妃是想家了啊。”裳砂的意思是她明白。
裳砂与白衣儿到账房先生门口时竟听见里面传来了鞭子抽打在肉身上的声音,若是仔细听着,还能听见少年痛苦的哀鸣……
流烟脸色一变,见裳砂眼神许可后便上前去踹门了,谁知道一脚竟然没有踹开。
裳砂道:“这都日上三竿了,王府里的账房先生竟然还未起。”
还有那鞭声和隐隐约约的哀鸣声,白衣儿也猜得裳砂来此的目的不简单,当下对着自己身后的婢女一个手势,便有两三个上前去帮忙踹门了
大概是听见了门边的声音,门内的鞭声戛然而止。
“谁!谁?”那账房先生在里面问了几句,一时之间脑袋上竟多了这薄汗。
看来白衣儿身边的人也是练家子,几个人上去不过两下,那可怜的木门便应声而倒。
门开了,众人进去,只见地上还有些血迹,以及站在一旁穿着亵衣瑟瑟发抖的账房先生。
流烟是火冒三丈,恶狠狠道:“你个死老头!把小五哥哥怎么样了!”
账房先生大概是急了,所以说话也有些结巴。“没、没啊,今日是老奴休息的日子,所以这会儿还只穿了件亵衣……”
裳砂看着地上的血迹也变了脸色,“那这地上的血迹你要怎么解释,说你虐待猫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