浚与见裳砂喝过一口,伸手去夺裳砂手中的酒坛子,“都快是当娘的人了,怎还如此任性妄为,只许一口。”这一口已是纵容。
裳砂手中酒坛子已空,尽数入了浚与的喉中。
裳砂的手掌还维持着捏住酒坛子时的姿势,微微一动,正在考虑是否该给浚与下点什么药比较好……
裳砂本想乘着浚与埋头喝酒时拿过一坛酒,没想到手被打了回来。
“乖。”浚与一口酒气喷洒在裳砂面庞。
浚与喝酒的速度极快,如同喝水一般,裳砂看了两眼后去桌上将备着的糕点拿来,喂了一块至浚与的嘴中,这屋子里竟多了这么多的零嘴。裳砂喂了一块儿至自己嘴中,味道还不错。
“慢点喝。”
裳砂这坛子酒是从南逸王私藏中拿过的两坛,刚开始南逸王以为她要喝,一口便回绝了,裳砂便搬出来了浚与,没想到最后真的全部都进了浚与的腹中。
裳砂保证这是她同浚与住了三年,头一回见着浚与喝的酩酊大醉,两坛酒早已见了低,没想到浚与又从床底拿出了两坛,这时裳砂才看见床底可是藏了不少的酒坛子……
她头一回见着浚与时南逸王还用铁链束缚着王兄,而王兄身上也不乏自残的伤痕,屋中更是没有多余的摆设让浚与变成利器,如今不仅将屋中精心布置一番,更是允许浚与在房中藏了那么多的酒坛子,这酒坛子摔碎了可是锋利的很……裳砂眸子一转,前几日那可疑之事,那日浚与并未醒来,变化也是从那日起……
浚与一手拖着酒坛子,一手在空中比划,整个身子随着手中动作而动,他这是在舞剑,只是往日拿剑的手空无一物。
裳砂去浚与的床底拿了两坛子酒出来,这酒坛子和她拿来的那两坛一般无二,打开一问,明明就是同一种酒,哼,那小气的南逸王不愿给她酒,却是将酒成堆的送至浚与这儿。
浚与舞剑舞的入迷,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裳砂在他身后的动作。
裳砂轻挑眉目,浅笑吟吟,却未见暖意,向前踏出一步,席地而坐,一口酒倒入嘴中,比她从前饮过的酒确实烈了不少,能提取如此浓度的酒怕是非了不少心思,难怪南逸王小气,若不是她搬出浚与,怕是连一坛子都得不到。
浚与舞的入迷,曾经儿郎舞剑意气风发,如今却只能如此聊以慰藉。
不是从前不屑一顾,肆意妄为,只是顺势舞之,摇摇晃晃,一口酒入候,低落不少至衣襟上,仿若这般舞剑,他就欲乘风归去一般,闭眼皆是曾经。
裳砂不多时已带了醉意,她不常饮酒,头重脚轻,丢了手中的酒坛子后便倒在地上了。
浚与正在兴头上,手中的坛子空了,又去开了几坛,南逸王好不容易得来的酒便被他喝去大半,浚与还不忘将倒在地上的裳砂搬上床榻。
浚与动手捏了捏裳砂的鼻头,明明近在眼前,却是伸了几次碰上,“砂砂玩孽,怎可随意睡在地上?当心喂你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