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砂这时候只得无奈的睁眼,元钰竟还有这般幼稚的时候,一睁眼便见着了只着里衣的元钰。
无奈从暖炕上坐起来。
“王爷,您这是做什么?流烟说您今晚去了顾侧妃的院子,因此方才臣妾还以为是幻觉呢。”
裳砂替方才自己吹灯的行为做了辩解,嗯,这个解释满分。
元钰委屈的模样,裳砂深深觉着自己是认错人了……他们哪里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明明就是童养媳养着一个傻儿子的故事……
罢了,裳砂伸手去握身前元钰的手。
“王爷,您的手都凉了,这么大冷的天,赶紧将衣裳穿好吧。”
“我还以为砂儿不在乎我了。”
元钰眼里的脆弱不加遮掩。
裳砂装作没有瞧见,她宁愿元钰一直冷冷淡淡,如此这般也能断的干脆些藕断丝连最是磨人。
元钰抽回在裳砂手中的手,“我的手冷,不碰。”
元钰脱了鞋子,将裳砂向里面挤了挤,将裳砂用被子裹住抱住。
“砂儿。”
“嗯。”
“我心中只有你一个人,相信我可好?”
喜欢我与否那是你的事,可决定是否喜欢你却是我的事,她的仇家如今已经死了,她也并没有什么雄心壮志来一统四方,可相信这个东西,不是花言巧语便能信的,更何况顾鸳的眼睛骗不了她。
“王爷。”
“砂儿。”元钰无力,自从裳砂在桦沁自杀过后便是铁了心般要同他划清界限,就是情动时也是疏离的模样,任凭他使出浑身解数都无法将自己同裳砂的距离拉进。
“砂儿,不要离开我,我想同你和孩子一起看这个盛世。”
盛世……她看见的只有尸横遍野,是她苦苦撑着桦沁最终依旧是铁骑踏破城门,这哪里有盛世,不过是弱肉强食的世界罢了。
裳砂在被子上蹭了蹭自己的头,“臣妾困了。”
最终元钰只能叹一口气,起身吹灭了蜡烛。
如今裳砂是连一句心里话都不想同他说了。
元钰走时动静虽小,可裳砂却是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伸手触碰身前暖炕上元钰留下的余温,心中不知想了些什么。
这世间哪里有那么多的对错啊,不过都是自己的私心罢了。
裳砂第二日去寻明厉。
三方的使团来了太雍已有些时日,可太雍却久久未买宫中招待他们,今日才听流烟说起,原来竟是太雍王上病倒了,看这模样倒是一病不起了,而永利王后说这一切都是从前的德妃蓄意而为。
太雍王上没有召见三方使团,明厉也因此在祭憩皇城内整日同人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