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七试探的问道:“不生气了?”
裳砂坐在凳子上,月七在,她也不能痛的太花容失色,于是便强撑着,“本公主现在可是大长老的客人,哪有客人同主人生气的道理,今日大长老不是还有狩猎会吗,可别误了时辰。”
“那便还是请个大夫吧,否则我不放心”
“大长老还是快些走吧,本公主这会儿衣衫不整,若是传了出去,恐怕对大长老的名声不好,大夫你若是想请那请就是了。”
裳砂发觉自己的小腿骨这会儿痛的很,就如同在阴冷的冬季被寒风穿过骨头缝一般难受。
月七出门后裳砂扔了手中的帕子便将自己裹进了被窝里,她为何觉得自己普通置身冰窟一般,整个身子都开始抖了起来。
月七请的是巫医,老巫医进门时便眉头一皱,月七在身旁看着。
“可有什么不对?”
“这屋子里有蛊虫的味道,还是坏蛊虫。”
“麻烦巫医看看凰儿,她今日身子有些不适。”
裳砂知晓有人进了门,可她这会儿只想睡觉,清醒过来会让她有坠入冰窟,这种冷是腐蚀了骨头的。
巫医看了会儿裳砂后,摇了摇头,“我玩蛊这么多年,这位养的蛊的确比我强太多,这蛊进人体时神不知鬼不觉,看这姑娘的这般模样现在正是发作,她的身子摸着滚烫,可她却觉得很冷,真是高手,这样的蛊最是折磨人,可是却不会伤到性命,有趣,不知大长老最近得罪了谁啊?”
在黑疆能有这般蛊术的只有那两位巫女……
这巫医幸灾乐祸的意味更浓,“我去不了这蛊,只能缓缓这位姑娘身上的疼痛,至于解药吗,自然是要问这下蛊之人了。”
这巫医甚至还友情猜测了一番,“大长老这是又欠了哪家姑娘的情债啊,总不会是那两位吧……”
这后面的半句巫医不敢说,只可意会不可言。
巫医提醒着,“这姑娘身子有些虚弱,从前受了不少的苦,细心调理过……但看起来成效不大,这对她恐怕是难受万分,而且女子属阴,这般折磨当真是难受啊难受,挺不住就送她最后一程吧。”
巫医这话说完感觉月大长老看向她的目光都
变了……
月七默默道:“她若是出了什么事,还请巫医去同地下祖先相会。”
这还是巫医这么多年头一回被月七威胁,巫医默默的抹了抹自己的脖子,咽了咽口水,“大长老,我尽力而为……尽力而为……”
裳砂醒过来的时候月七拿了姜汤在一旁等着她。
“把姜汤喝了,待会儿带你去狩猎场。”
巫医躲在月七的身后,见裳砂醒了,那一颗心才放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