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走了一天,苏卿墨在马车里,时而昏睡,时而清醒,清醒的时间除了喝药,能和人说话的时候少而又少。
就这样行走了五日,离京城还有十来日的路程,苏卿墨开始孕吐,吃什么吐什么,好不容易长了一点肉的小脸,肉眼可见的瘦了回去。
这一日到了一座城镇,骆归留抱着苏卿墨下马车,轻飘飘的手感,骆归留眼里的寒意更甚。
这几日,骆归留策马在外,马车内苏卿墨要休息,留着何初心在伺候。
“去找大夫。”骆归留下了马车,对着空气喊了一声。
抱着苏卿墨进了一间气派的酒楼,五层楼,外面写着天下第一。
上了酒楼的五层,装修豪华的房间,骆归留小心翼翼的将苏卿墨放在床上。
屋里燃着木炭,好闻的玫瑰香充斥着整个房间。
顾秦氏跟在骆归留身后,担忧得直掉眼泪。
“墨儿……”唤了一声,苏卿墨没有反应,转头看向骆归留,“骆公子……”
“舅母,不必担心,我已经差人去找大夫了。”
骆归留话音刚落,魍领着一位年过半百的大夫背着医药箱进来。
“主子……”
“进来吧!有劳大夫了。”骆归留让出位置,老大夫,不敢怠慢,上前把脉。
半响后……
“大夫怎么样?”顾秦氏急忙询问。
老大夫收起手枕,“不知两位是患者何人?”
“我是她舅母。”顾秦氏飞快的回答。
“那这位想比就是患者的相公了吧?”骆归留的眼眸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床上的女人,根本没有听到老大夫的问话。
待他反应过来,老大夫已经误会。
“不知她的病症如何?”骆归留听到老大夫的话,心里甜丝丝的。
“看几位应该是长途跋涉,这位夫人,身怀有孕,舟车劳顿,加上水土不服,问题不大,休息几人就好。”老大夫写着药方,回答。
“水土不服?”骆归留疑问。
“夫人脉像显示确实如此,看她的症状,怀孕五月有余,胎儿发育很好,只是她本身的心结未除……”
“舅母,你先照顾墨儿,我随大夫去抓药。”骆归留打断老大夫接下来的话,领着他出去。
苏卿墨让瞒着的事,绝对不能让顾秦氏知道。
骆归留不知道苏卿墨经历了什么,这事他会去查,敢伤他的女人,柳丞相的儿子又如何?
送走大夫,骆归留对魍吩咐了一些事,再回到房间,顾秦氏小心翼翼的给苏卿墨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我可怜的墨儿……”顾秦氏哽咽着,眼泪止不住往下落。
骆归留看了一眼,又默默的退了出去。
出了房间,骆归留走到另外一间书房,简单的摆设,书案上放着笔墨纸砚。
骆归留在纸上写下一段话,到了楼下,交给一人,让他务必亲自送到那人手中。
苏卿墨水土不服,在酒楼里昏睡了两日,悠悠转醒,床边趴着一个黑乎乎的脑袋。
白色的衣服,黑色的头发,手边放着一个银制的狐狸面具。
“骆……”
苏卿墨刚开口,骆归留听到声音,猛的惊醒。
“墨儿……”
“口渴……”苏卿墨虚弱的说道。
骆归留闻言,不顾麻掉的双腿,快步到了一杯水,扶着苏卿墨起身,喂到她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