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禅面上一红，也不以为意，举着文稿问云黛，“第一篇里面这个狐狸精化成人形，守在上京路上吸引赶考的举子，就是为了杀人索命？”

云黛点头：“对啊！”

“原来如此”李禅点了点头又继续埋头看了起来，一面看还一面拿笔在文稿上点点画画。

经过这一次的惊吓，云黛开始老老实实的誊抄策论，没想到李禅却每隔一会就会提一些跟云黛写的传奇相关的问题：“这个故事里的观主是真的法术不济，还是故作滑稽？”“这个精怪怎么还敢假冒天神？”“这个姓宁的书生后来有没有跟这个女鬼在一起？”

云黛一开始都还是有问必答，但后来她就发现，李禅每次问完之后就都不再回话，根本也不像想要讨论剧情的样子。心中有些纳闷，这些传奇故事每一篇都不长，真对剧情好奇往后一点自然就看到了，干嘛每个故事都得问自己？

“这些故事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李禅又一次开口问道。

“也不是，好多都是以前住在道观里的时候里面的道士讲给我听的，”云黛终于有些忍不住，迟疑了一会，“怎么，写得不好？”

“不，写得很有意思。”李禅说完又继续低头读了起来，弄得云黛很没脾气。

这边云黛好容易抄完了两遍，准备起身伸个懒腰，就看见李禅那边似乎也看完了，那些传奇的上面有朱笔的痕迹，一时兴起就凑过去想看看李禅对自己故事的评语。

不看还好，一看云黛差点就没气炸了，长长短短的四五篇故事，几乎每篇故事上都有大大小小的红色小叉，代表写得尚可的红圈屈指可数，云黛心说你刚刚说我写的还行，看得津津有味还一直提问题，结果就换来这满纸都是大红叉啊？

“诶，李禅你什么意思啊！”云黛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指着那些醒目的红叉问李禅。

李禅理所当然地说道：“这些都是写得不妥的地方，我在旁边都给你备注了。”

云黛气哼哼的：“不是，刚刚你不是看得津津有味吗？还一个劲儿地问我后面的故事，怎么现在又变成不妥了？你是不是故意气我呀？”

李禅示意云黛坐下：“你先别急。平心而论，以故事而言，这几篇传奇都写得相当不错，都有可采之处，要不我也不会看了这么久。但是你这几篇传奇要放在行卷之中就显得不合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