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苏门答腊虎的体型小于孟加拉虎,孟加拉虎又比华南虎更小一点一样,辽东虎体型最大。
19世纪,“爪哇象”被当作王室之间的礼物引入了婆罗洲。
并在婆罗洲原始森林的庇护下繁衍至后世。
不幸的是,在“爪哇象”迁徙之后不久,爪哇本土的大象便灭绝了。
由于没有强大的陆地军事压力。
婆罗洲侏儒象,并没有如它们在印度和中南半岛的表亲一样被训练为战象,因此也没有机会在地缘政治舞台上露脸。
之所以在这提一下这种看似无关的动物,是因为它们和达雅文化的存在,其实都依赖于婆罗洲的“原始环境”。
如果有一天,婆罗洲的野生大象没有了,我们现在所能看到的达雅文化,也很有可能会随之消失了。
当然,即使环境发生了彻底变化,也不代表作为族名“达雅”会消失。
适应新环境,为原有文化注入新凝聚点,是很多族群在延续并发展壮大时会做的事。
达雅人或许也能够找到一个,让自己不再依赖“原始”属性,还能够内部达成共识的方法。
在这一点上,几百年前那些引入绿教信仰马来人,算是作出了一个成功表率。
只不过,如果想保持自己的族群独立性,达雅人显然是不能做出同样选择的,否则就被融合了。
达雅人的这一困境,从16世纪到今天,他们在婆罗洲沿岸,纷纷建立20多个小型苏丹国就已显现。
大多数时候,先期已经接受其它多神信仰,并且建立相对完善统治体系的地区,在传播一神宗教时时会更顺利些。
简单点说,就是文明开化地区的社群,更容易权衡利弊做出更现实的选择。
一个发生在我们身边的典型案例,是20世纪60年代起,JD教在han国的爆发式传播。
今天,han国信仰各种教派,包括自创的的JD教徒,数量已经超过总人口的一半。
在这个过程中,摆脱“落后”中华文明的影响,拥抱更有活力西方文明的想法,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当然,随着中华文明的复兴,han国在文化因素上如果有些“复古”的做法,比如一定程度的重新接受汉字,也同样不足为怪。
以现在的技术情况来说,那些占据沿海港口的马来绿教徒来说,向内陆扩张的速度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
达雅人和客观地理环境的“原始”性,是造成这一困扰的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则是没有足够的人力。
人力资源,是地缘竞争中最重要的因素之一。
19世纪末、20世纪初。
中国、倭国,及至当时的朝鲜半岛,曾经在东北展开了一场移民大战,以期得到这片东亚大陆最后和处女地。
尽管后两者,一个在政治军事上占据了优势,一个地理距离上更具优势,但最终获胜的还是人口占压倒性优势的中国人。
如果有更多马来绿教徒人口移民婆罗洲,势必加快岛上苏丹国的开发进程。
然而相比爪哇、苏门答腊、马来半岛而言,婆罗洲无论在航线还是土地资源上,吸引力都不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