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类历史中,文化落后的“蛮族”,入侵文明先进地区,并取得成功的案例不胜枚举。
不同之处在于,大多数所谓蛮族,很快会安于以统治者的身份,享受先进文明及生产力,所带来的成果。
比如,我国历史上,北方马上民族入主中原,几乎无一避免的遵循了这一规律。
日耳曼人对西罗马的入侵,却并没有导致这样的结果,而是选择了在罗马的废墟上,以自己的方式和价值观为主导建立国家。
以至于,当西欧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希望摆脱中世纪的黑暗形象,进行文明升级时,
需要回过头去以“文艺复兴”之名,从希腊、罗马文明留下的文化、艺术遗产中吸取养分。
只是,不管日耳曼人,多么为自己的原始传统而感到骄傲,罗马的遗产,还是对中世纪的西欧,造成了深远的影响。
比如,罗马帝国的成功,使得“罗马皇帝”的桂冠,成为了一笔无法舍弃的Z治遗产。
从以法国为核心的“法兰克帝国”,到以德国为核心的“神圣罗马帝国”,无不将加冕成为罗马皇帝,视为取得最高权力的象征。
更加深远的地缘影响,则体现在语言的影响上。
在21世纪,德国、奥地利、荷兰,以及北欧等,罗马帝国未能征服的日耳曼人地区,在M族语言上,属于“日耳曼语族”。
而原本属于罗马核心区的地区,虽然在Z治文化上日耳曼化,但在语言上表现为拉丁化。
以至于:意大利语、法语、西班牙语、葡萄牙语,被归类为“拉丁语族”,又称“罗曼语族”。
至于曾经被罗马征服,后来又被主动放弃的英格兰地区,则因为“盎格鲁-撒克逊人”的成功,在语言上,进入了“日耳曼语族”的阵营。
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这种分化,进一步加深了英国与法国的隔阂。
比如,法国Z统M克龙,在出访我国发表演讲时,依然会喊出,“在接下来的30到40年时间里,让法语成为世界第一语言”的豪言壮语。
与法语的拉丁语背景不无联系。
最起码,法国人会认为,比之原本处在文明边缘的德国和英国,他们的语言,才是真正优美和有历史的,也更有资格成为世界第一语言。
然而,必须正视的是,即便文艺复兴之后的欧洲人如此推崇古希腊、罗马文明,但漫长的中世纪,还是让“西方文明”,深深的烙上了日耳曼印记。
准确说,21世纪人们所看到的“西方文明”,核心是由:天朝文化、两河文化、草原游牧民族文化、“希腊罗马文明”,日耳曼文化、以及JD教文化这六者,共同作用而成的。
那么,日耳曼人的征服,为西方文明注入的究竟是哪些特征呢?
不同的视角,可以总结出很多特点来。
不过,追根溯源的看,这些特点的源头,都指向一点,那就是“自由主义”,再具体点说,则是“个体意识高于集体意识”。
说的直白一点,就是极端自私的个人主义,高于有公德心的集体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