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候的林慕对待她是不怎么好的,或许是因为阮诚南的原因,因为一开始,林慕就不看好李雨藤和阮诚南的婚事,所以连带着阮舒,林慕也并不喜欢。
林慕最疼爱的莫过于一直陪伴在身旁的梁季,虽然不是亲血缘关系,但是梁季懂得知恩图报,温顺良善。
可是即使林慕再不喜欢阮舒,在得知她喜欢旗袍以后,立马找到卖布料的店面,裁了好几种的布料,亲手给她做。
尤其是在李雨藤逝世以后,林慕对于她的疼爱越来越明显,好像要把以前的不关心,聚集到现在全部补回来。
林慕的制衣技术是数一数二的,在以前那个年代,也是个走在时尚前沿的裁缝。
阮舒看着那三件完全不相同的旗袍,哭得更凶了。
明明走之前,林慕还好好的,气色红润,身体硬朗…
可是回来没几天,便得到这个消息。
阮诚南起身,似是安慰般的说了两句,“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别太难过。”
说完,他走出书房。
仅剩阮舒一个人在书房泣不成军。
最亲的人相继去世,换谁都难以接受。
她不哭了以后,望着南边的方向,看了很久。
直到晚暮将近。
吹到脸上的风都是带着温度的了。
寂静之下,兜里的手机响了。
“喂。”她的声音哭到沙哑。
对方心头一动,立刻察觉出,“你哭了?”
陆星难正在卸妆,化妆镜中的男人,顿时脸色骤变。
而下一秒回答他的不是言语,而是抽抽嗒嗒的哭泣,她语不成调:“姥姥……姥姥她……去世了。”
阮舒哭得一抽一抽的,单薄的后背跟着起伏。
陆星难眉头锁住,“你现在还在京苑?”
他打断化妆师准备卸妆的举动,转身走进更衣间。
“嗯。”
“那你等着我,我现在就过去。”
“好。”
旋即阮舒把头埋进手臂中,泪水蹭满了衣服,她眼睛红红的,静静地盯着一个焦点,望不到边际。
陆星难是深夜十一点赶到的,乌黑的门口亮起一束灯光,黑车开得很急迫,刹车的时候显得也很莽撞。
陆星难连妆都没卸,直接找了过来。
跑进客厅,发现只有成曼丽在。
她似乎在看购物直播,没在意,随手指了一下,语气娇滴滴:“阮舒在书房呢。”
“好。”
随即陆星难找到书房,推开门后,瞧见阳台边上蹲着一个小小的黑团,长发盖住娇小的身躯,她望着窗外,双眼空洞。
看到这一幕后。
陆星难极为心疼的冲过去抱住她,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喃喃道:“没事、没事,我在。”
“陆星难……”她喊他的名字,眼睛滚烫。
“我在。”
剩下的是她浅浅抽噎的声音。
夜色里,陆星难抚慰着她,温和且有耐心。
“没关系的,我陪着你。”他附在她耳边低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