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痛与恨交加。
阮舒面无表情地挣开他的手,淡淡地说:“谢谢你,可我不想知道了。”
她的心底有恐惧攀爬。
她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可蒋司野偏偏在这时偏执症发作,硬是拽着她不让她走。
阮舒的胃里翻江倒海。
现在的一切都让她倍感恶心。
“放开!”她低声吼道,眉眼间点染着怒气。
蒋司野的手轻轻地滑落。
“抱歉……”
他像是在对她道歉,可是那层隐隐模糊的内疚,却又不全然像。
任她离开以后,一场致命的风波突然袭来。
那些深埋多年的事件,在片刻间,瞬间点燃网络。
父辈们犯下的错,要让子女辈承担。
网络上流传着一篇“蒋氏制药集团”的文章。
一经发出,便引起无数网友的关注。
其中最惹眼的无外乎是陆家的前任董事,陆贤。
文章中多次提及,陆贤言而无信,才导致当年的蒋氏夫人一跃至江河。
文章措辞犀利,大部分的原因矛头全部指向陆家。
眼下陆贤入狱未出,网友们的愤恨便跟着转移到子女辈的身上。
东横的剧组门口人满为患,堵塞到连只老鼠都过不去。
剧组的大门彻底封死,禁止人员出入。
正义不知为何而起。
起因源头未曾查出,他们便凶神恶煞地要替受害方讨个公道。
“爸。”
京苑中,阮舒看着躺椅上的阮诚南,略显不情愿地叫了一声。
“你是为陆蒋两家的事来的吧。”他陈述般的询问,心中早已明了。
“是。”阮舒说道,“我想帮他们。”
“他们?”阮诚南冷笑,苍老的手摇着蒲扇,风嗖嗖地往脸上落,“你能帮得只有蒋氏,因为”
他终于坐起来,回头看她,“这件事的确为陆家而起。”
“我并不打算倾向于谁,而是那篇文章中所言,大半都是事情的真相。”
“那另一半呢?”阮舒道,“没有接近真相的那一半。”
“陆贤确实言而无信,可是在此之前,蒋氏因为嫉妒,暗地里搞小动作,导致陆家的产业一落千丈。其实蒋氏被言而无信,也是咎由自取。”
“当年的蒋氏不仅制作假药,而且还使用薄利多销的手段,向人们贩卖。”
阮诚南摇着蒲扇,语气平静地仿佛就是在讲述一个不存在的故事。
“陆星难的母亲,陶肆月。”
“陶肆月的母亲也被蒋氏贩卖的药物吸引,购买了一堆声称为养身体的保健品。”
“可据我所知,陶肆月是因意外去世。”阮舒记得陆星难所说,一清二楚。
“是意外。”阮诚南并不否认,“但是是因为服用了蒋氏卖给陶肆月母亲的治头疼药,才发生的意外事故。”
阮舒不置信地看着阮诚南,“治头疼的药……”
“药物致幻,才导致悲剧的发生。”阮诚南长叹一声,“这也是为什么陆贤要举报蒋氏的原因。”
“那你既然知道,后来”
“为什么选择帮助蒋氏对吗?”阮诚南为人精明,即便年事已高,但是头脑比他们这群年轻人还要灵光。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