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艘船!那是艘帝国时代的巡洋舰!它的容积足有安纳克瑞昂整个舰队的一半。它的原子武器可以轻易扫平整个行星,它的防护系统提供了Q栅,可以完全屏蔽辐射。太多好东西了,哈丁……”
“表面上的,弗利索福,那些只是表面因素。你我都知道,在我们修好那艘战舰自己用之前,他们手中的力量就可以轻易摧毁极星。这样的话,我们把战舰修好交给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呢?你知道不可能发生战争的。”
“假设是这样。”大使抬起头,“但是,哈丁……”他犹豫了一下。
“怎么了?说下去。”
“看。这不是我的范围,但是我读了这张报纸。”他将那报纸平摊在桌上,指着头版新闻,“这是什么意思?”
哈丁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一批议员成立了一个新的政党。”
“这就是了。”弗利索福很是不安:“我知道你对国内事物比我敏感多了,但他们难道不是在肆无忌惮地攻击你吗?他们的势力有多强?”
“强得可怕。下次选举之后他们可能就会控制整个议会。”
“难道不是在那之前吗?”弗利索福斜瞥着市长,“他们正试图从选举之外获得权力。”
“你希望我象威恩尼斯一样吗?”
“不。但是修理那支船要几个月时间,而那之后的攻击必然到来。我们的忍让会被视为极度软弱,而新增的帝国战舰差不多使威恩尼斯的舰队力量倍增。他一定会发动攻击的,这事儿就象我是高级牧师一样毫无疑问。做点事情,或者声明你的议会竞选计划,或者现在就控制住这里的出版业!”
哈丁皱了皱眉:“现在就控制住出版业?在危机到来之前?这事我是绝不会做的。你知道,有谢尔顿和《规划》呢!”
弗利索福犹豫了一会,嘟囔道:“你总是对的,真的有《规划》吗?”
“毫无疑问。”语气开始有些僵硬,“我是在轮回屋打开的时候从谢尔顿的全息信息中得知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哈丁。我只是奇怪,怎么能在几千年前就制定好了未来的历史?也许谢尔顿过于高估了自己。”他在哈丁略带讽刺的微笑前缩了一下,“算了,我又不是心理史学家。”
“严格的说,我们都不是。但我年轻的时候还是学过一些,足以知道它能够做到些什么——虽然我自己做不到。无疑,谢尔顿准确的完成了他设想的一切。基地,按照他的说法,成为一个科学的庇护所——这意味着在现在开始的几个世纪的衰落和野蛮中保存了临死帝国的科学和文明,并且由此最终产生第二帝国。”
弗利索福点点头,略带怀疑。“每个人都知道事情该怎么怎么样。但我们经得起碰运气吗?我们必须要冒险迎接那雾一般的未来吗?”
“我们必须。因为未来不是一团迷雾。谢尔顿已经精心计算了,而且图表化了。我们历史上每一个危机都清清楚楚的标在那里,每一步都取决于前一步的顺利解决。这只是第二个转折点,而且太空才知道(译者注:此处原文如此,为了适应未来的风格未做改动。相当于我们平时的口语:天知道)一点小小的偏差会对最终的历史造成多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