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们知道,”瑟麦克不耐烦地打断了,“说到点子上。”
“马上。”伯特有点不安,但并没有表现出来。“由基地培植和鼓励的这个宗教,请注意,是严格的独裁路线的宗教。牧师、僧侣是我们提供给安纳克瑞昂所有科学器材的唯一控制者,但他们只是经验主义地操作这些工具而已。他们完全相信这种宗教,以及……呃……他们操纵的那些力量的精神意义。例如,两个月前,有些笨蛋搞坏了装在大庙之一的塞斯拉肯庙里的动力工厂,使五个城区遭受损失。这被每个人,包括牧师们认为是神的惩罚。”
“我想起来了。那时侯报纸上有些零星的报道。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那么,听着,”伯特生硬地说,“宗教阶层构成了一个金字塔,塔尖是被认为是神族的国王。他是个神圣不可侵犯的国王,人民彻底相信这个,牧师也一样。你无法推翻这么个国王。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等一下,”沃尔特这时说,“你说哈丁促成了这一切,这是什么意思?他怎么搀和进来的?”
伯特严厉地扫了提问者一眼,“基地全力培养了这一错觉。我们用所有的科学技术为后盾支持这一愚民政策。国王周身环绕着华丽的辐射光环,头顶上汇聚着夺目的王冠,主持着每一个节日庆典。每一个敢于触摸他的人都被灼伤;仿佛神意使然,他可以在关键时刻由空中飞至任何地方;他一个手势就可以使整个寺庙充满内在的珍珠般的光泽。我们提供了无数方式使他轻易实现这些把戏,但就算是亲自实施的牧师们自己却也深信不疑。”
“可恶!”瑟麦克咬着嘴唇哼道。
“当我想起我们错过的机会的时候,”伯特沉重地说,“我恨不得哭出来——象市政府门前的喷泉。回想三十年前,哈丁从安纳克瑞昂人手中拯救了基地——那时侯,安纳克瑞昂人还没有真正认识到帝国已经衰落。这或多或少是因为自从日欧尼安起义之后他们忙于自己的内部事物,但直到与帝国的通讯中断、列颇德的强盗祖父自立为王之后,他们对帝国的衰落也没有清醒的认识。”
“如果帝国皇帝有勇气试一下的话,他只用派出两艘巡洋舰加上国内的起义,很快就能平息局势。而我们也同样可以做到。但是哈丁却扶持了他们君主专制的地位。我个人很不理解。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那么,”杰姆·奥希突然问道,“弗利索福呢?他不曾经是个激烈的行动主义者吗?他又做了些什么?他瞎了吗?”
“我不知道。”伯特的回答很简单,“他是他们的高级牧师。据我所知,他除了给牧师们出具技术等级证书外什么也不管。他只是一个象征,而已。”
一阵沉默,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瑟麦克身上。年轻的政党领袖神经致地咬着指甲,忽然哼了两声:“不是这么回事!”
他环视四周,又提高了声音,“哈丁至于这么愚蠢吗?”
“看起来是这样。”伯特耸了耸肩膀。
“不可能!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这么干净彻底地卡死自己的脖子是需要巨大的愚蠢的。如果哈丁是个笨蛋他绝对做不到!何况我才不信他是个笨蛋呢。何况他还建立了那完全遏止国内反抗的宗教,何况他还给安纳克瑞昂装备了所有战争武器,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