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像是假的。

可是手心里，这块玉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良久，白沁抬头看着凌雨漠，“四小姐这块玉，是从何人手上买来的？”

“程夫人认得这玉？”凌雨漠不答反问。

白沁抿着唇，盯着凌雨漠，不承认也不否认。

显然，互相戒备。

“既然程夫人对我这么提防，那我就先走了！不过，还是谢谢夫人帮我看了看这块玉，看来这块玉是真的！”凌雨漠伸手从白沁手中拿走血玉，放进了自己口袋。

“四小姐！”白沁突然拉住凌雨漠的手臂，“我认得这块玉。”

语落，她伸手从自己脖子上取下饰品，那是一块简单的玉坠，白沁将玉坠放入掌心，眨眼间，那块简单的玉坠变成了锁状的血红色玉坠。

凌雨漠勾了勾唇，“难道程夫人这块玉和我手中的玉，是一对？”

白沁点头，“四小姐，请你务必告诉我，您这块玉到底是从何人手上买来的。”

“从一个年轻女孩手上买来的。”凌雨漠盯着白沁，在对方的眉眼之间，似乎确实能够看到白飞跃的影子。

“年轻女孩！”白沁双眼蒙雾，攥住手心的血玉，心底翻起骇浪，或许那女孩就是她失散了几百年的曦儿。

“程夫人几百年前家里遭遇劫难，丢了女儿，是不是怀疑这卖玉的就是自己的女儿？”凌雨漠挑眉看着白沁，“至于为何惨遭劫难，想必与程夫人独特的血统有关！我听说血狼族已经绝迹了。”

身子一个踉跄，几百年前……眼中先是不可思议，可是转眼又想到凌雨漠与程曜的关系，这才恍然，程曜既是活了千年，所以眼前这女孩，自然也不可能只有十几岁，“四小姐好眼力。”

“我今天大费周章，有一件事要你帮忙，事毕之后，我带你见这女孩。”

白沁张着嘴巴，只觉自己像是做梦，四小姐的意思是……那女孩……如果没有把握，以四小姐这么通天的本事怎么可能带她见那个女孩？

“四小姐请讲！”

凌雨漠言简意赅说完自己的要求，白沁眉色微动，这件事对她而言不难，一是她在程曜身边这么多年，虽然中间昏迷了二十年，但是很多事情她还是知道个大概，二是，凌四小姐托她探听的这件事，她早在几十年前就知道一些，只是一直没有放在心上罢了。

“我会尽快把这件事弄清楚，然后告诉凌四小姐。”白沁浅笑着。

二人互加微信，凌雨漠才翩然离开。

程曜和白沁亲自将人送至门口，这才返回大宅。

只是，谁也没注意到，缓缓驶向门口而来的一辆黑色轿车，车子里一双难以言喻的眼睛盯着程家门口这一幕，“车子先别停，假装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