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婆子得了柴皇后的令,将莺歌和产妇秘密装进了木箱里,用马车拖着出了宫。
才刚出了宫门,没一会儿功夫,只听见木箱中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细听像是敲击木箱盖子发出的声音。
声响越来越大,刘婆子想了想,索性给她打开锁,小丫头难不成还翻了天了,毫无忌惮地放了莺歌出来。
令刘婆子没想到的是,因生完孩子失血过多而昏迷不醒的产妇也苏醒了过来。
她嘴唇发白,额头上竟是汗渍,身上还沾染着大片血迹,模样狼狈不堪。
“这儿是哪里?”产妇十分虚弱,有气无力地问。
莺歌爬出木箱,警惕地查看四周,原来是在马车上。她惊惧地问:“你要带我们去哪里?”
刘婆子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轻蔑地看着眼前待宰的两只小羔羊。“待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莺歌大声叫道:“停车!”
刘婆子立刻换了严厉的神色,伸手就要来撕莺歌的嘴。
“你个不听话的臭丫头,乱吼乱叫什么。
皇后娘娘已经把你赐给我做媳妇儿了,以后你就是我刘家的人了。
若是你从今往后老实守规矩,便可少吃些皮肉苦头。
如若不然,我定把你收拾服帖。”
说话间,莺歌的脸已经被捏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了。
产妇想起身帮忙,可怎么也使不上劲儿,只得在一旁干着急。
刘婆子手脚并用,制服住了挣扎个不停的莺歌。她嘴里骂骂咧咧道:“不识好歹的丫头,我那宝贝儿子看上你,不知是你哪辈子修来的福分。
贱坯子,难道想年纪大了以后被宫里撵出来给老头儿做妾?
你能嫁进我们老刘家做大,还不满足吗?
依我老婆子看,定是你前世行善积德,才修来这么厚的福分呢。
哈哈哈...”
老婆子笑得猥琐至极,莺歌撇过头去不忍直视。一想到她那个歪瓜裂枣的儿子,胃里就一阵一阵恶心,几乎就要吐出来了。
见莺歌不答话,刘婆子越说越起劲儿:“我们老刘家不似那些繁文缛节的高门大户,不讲究排场门面,更不提那些六礼七礼的。
老婆子我作为长辈,今晚就成全你,让你们小两口和和美美的在一起。
怎么样?莺歌...”
莺歌啐了老婆子一口唾沫,“呸,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我莺歌宁愿一死,也不会随了你的意。”
刘婆子抬手把脸上的口水沫一抹,恶狠狠地说:“果然是根贱骨头,不让你尝尝我的厉害,不打得你跪地求饶,我老婆子名字倒过来写。”
莺歌奋力反抗着,怒吼道:“你这恶婆子如此强逼于我,就不怕我爹娘杀上门来?”
“哼,我会怕你那蠢钝如猪、屁都不敢放一个的爹娘?
没用的老家伙,早在柴府时,还不是任我拿捏。
更何况,要收拾你这个黄毛丫头,又何必惊动柴府里的人呢?”
“这不是回去柴府的路?”
“哈哈哈...你瞅瞅这是哪儿,和柴府南辕北辙。我们这是要回家啊,媳妇儿。”
莺歌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外边,确实不是回柴府的路。
“谁是你媳妇儿,我就是死也不会从的,你早死了这条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