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本就身中慢性草头乌之毒,加之刚刚吸入大量毒剂,这才突发血梗晕倒在地。
“来人!快来人啊!”柴皇后惶恐不已,连连呼喊殿外的黄门,“国主晕倒了,快宣太医。”
她没想到这术士的药效果竟然这么猛,明明计划的是三到七日之后,可现在自己还没走出这殿中,哪知道这么快就发作了。
若是一个不小心落下把柄可不好收场,只得先下手为强。幸好还有个张双寿在这里替罪,不然麻烦可就大了。
门外候着的黄门闻声,连忙匆匆跑了进来,只见国主已经昏迷在地,张双寿一脸惊恐的趴在他腿边,柴皇后则站在三丈开外的书桌后。
小太监们吓出了一身冷汗,这时候更加不敢怠慢。其中四人速速将国主转移到龙床之上,另外两人飞奔去了太医院求援。
只听见柴皇后哭个不停,责备张双寿道:“没想到啊,你在国主身侧伺候这么多年,竟如此狠心。
如今只不过是让你回家颐养天年,你竟敢谋害国主。
快说,你是用了什么手段害的国主突然一下子就昏迷不信的?”
张双寿瞪大了双眼,自己分明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一时情绪激动,抱了一下国主的腿而已。这谋害国主的罪名,他可万万承担不起。
“冤枉啊!皇后娘娘,你刚刚就在一旁,可是亲眼看到的,奴才真的什么都没做...”
柴皇后守在国主身边伤心至极,哭得梨花带雨。
她转过头向着张双寿恶狠狠地道:“不赶紧从实招来!
你之前办事不力、放走逃犯,国主发落你回家颐养天年就已经格外开恩。
没想到你这白眼狼,恩将仇报,竟然加害于国主。
我就是看的真真切切,你紧挨着国主,不知在他身上使了什么诡术。
没一会儿功夫,国主就这样了,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皇后娘娘,您...为什么...”
张双寿这次可真是遇到天大的难题了。他算是看明白了,眼下柴皇后非要把这屎盆子扣在自己脑袋上。
“国主要是醒过来还好,若是国主有什么大碍,那你真是我大虞国最大的罪人,无论怎么惩治,都解不了百姓的恨。”
张双寿心里暗自悲叹,柴皇后这回是吃定了自己,必定是要整死自己才算完。无奈胳膊拧不过大腿,无论自己怎么辩白都是无用的。自己这辈子的忠名就要到头儿了,恐怕这条贱命也没几日可活了。
想到这儿,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像是要把自己这辈子的窝囊气都吐出来。
柴皇后见他不吱声,乘胜追击发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指使你?从实召来,或许可留你个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