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听得云里雾里,丽嫔早不消失晚不消失,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说消失不见就突然没了踪影。很难让人不联想到,这是不是和柴皇后产子有什么关系?
国主沉思了一阵,问张双寿:“至今还没找到人么?就这么无缘无故凭空消失不见了?”
张双寿战战兢兢,发着抖回:“嗯。”
“怎么就这么巧了呢?”柴皇后插话到,“臣妾刚刚诞下皇子,这丽嫔就同一天逃出了大牢,说是没有预谋恐怕都没人敢信。
只是不知道,这宫里还有没有潜藏的丽嫔的同党。”
“同党?”国主经皇后一提醒,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他转身瞥向张双寿,厉声问:“之前草头乌的事查清楚了吗?”
张双寿匍匐在地,不敢抬头,低声小心喘着气。国主这一问恰似晴天里的一道霹雳,顿时在张双寿心里炸开了,只听见“咯噔”一下,便只剩下“呜呜”的抽泣声。
张双寿一边抽着,一边回话:“这...丽嫔打死不说,奴才...奴才也是没有办法。”
此刻,虽然丽嫔已经失踪了,但毕竟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保不齐哪天突然又出现了。若现在自己把话说死了,倒是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的了。万一那时候丽嫔反打一耙,反倒不好做人。
张双寿自然知道其中的玄机,不敢张口胡诌,毕竟做事留一线是他们惯用的伎俩。所以,此时他并不一股脑摸黑丽嫔,只说没问出所以然来,给自己留足了退路。
柴皇后这时候倒是一反常态,有些坐不住了。她没想到张双寿这时候竟然不趁机落井下石,坐实丽嫔的罪责,反倒模棱两可的做起了墙头草。
柴皇后情不自禁地生起了气来,她站起身来询问道:“什么叫没有办法。这都多长时间过去了,张公公在国主身边这么久了,做事是如此没有谱的吗?”
国主本就生气,一听皇后这话,更是怒火中烧,扬言要重重惩治张双寿。
张双寿一把年纪了也是不容易,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万一国主一时冲动要了他的小命,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这里,对死亡的恐惧占据了他的思维,他哭得更加厉害了,身体也不住的抖动起来,止都止不住。
虽然在处理丽嫔和丑奴时,他带着私心,也有泄愤的缘由,所以在用刑上下了狠手。但是,如今犯人失踪的罪责要是落到他头上,那也非同小可。
他颤颤巍巍地回皇后道:“奴才有错,没管好手下是大大的错。
可是昨晚丽嫔逃走之时,奴才一直尽心在御前伺候着,一部都没离开过,根本管不过来啊。
至于审讯没问出个所以然来,我想可能个中还有什么原由吧。
毕竟,该用的手段都用上了,丽嫔和丑奴就是宁死也不松口。
您真该去瞧瞧那皮开肉绽的样子,即使是那样也不招,奴才也是没有法子。
难不成皇后娘娘要奴才指鹿为马、串改口供吗?”
柴皇后听出张双寿话中的意思,冷哼了一声,心想一个太监竟敢顶撞本宫,若是不让你知道本宫的厉害,还怕反了天了。
“张公公好伶俐的一张嘴,这么巧舌如簧为何撬不开那丽嫔的嘴?反倒扣我一顶帽子来了,欺负我嘴笨吗这是。”
张双寿恍然大悟,刚刚一时情绪激动,忘了分寸,言语竟然得罪了柴皇后,那可是犯了大忌。
他也不含糊,赶紧给自己甩了两个大耳巴子,“哐哐”手掌打在脸上的声音惊得柴皇后都懵了。嘴里念叨着:“奴才知错,奴才知错...”
国主心烦意乱,柴皇后这边的事已经让他应接不暇了,偏偏丽嫔的事没个头绪,人还消失不见了。
他出言呵止:“好了,好了!你也别在这里演戏了,下去吧!
立刻调动全宫上下的人手,给我搜宫,掘地三尺也务必要把人找到。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