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线都花了。贼难看。”
唐嘉辉弯弯唇角。
心动过速的他终于松了手。
就在刚才那一眼万年的瞬间,他觉得自己花了血本的新房买得太值得了。
“跟你讲,你少得意。”
“我没有得意。我们和你们不一样,我们是真感情......”
唐嘉辉在她背上拍了一掌。
“我就静静地看你作怪!今晚你就等着独守空房吧。”
是真朋友说的话,一点都不客气。
但是这样想的,倒也不止唐嘉辉一人。
连松雨也附议。
她原以为这一晚,也就只能这样落幕了。
然而......多年前标榜没怎么想着那档子事的连修然,正好好地坐在汽车后座闭目养神......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了。
独守空房是个可上可下的词汇,落在清雅严肃的连大少爷耳里,多少带着细微桃色气息。
表面看似一潭死水的他,居然无拔地回想起那晚做的混账事。
路途遥远,他又不是根木头,总也要想点电影画面给自己提提神才好。
不过呢,如此一细想,急火就不仅仅攻心了,他觉得身体某处也悄悄起了变化。
诊疗室把她搞到狂举白旗的那一晚,在记忆里变得越来越分明,可怕的细节总在午夜梦回之际跳出来折磨他脆弱的意志力。
他承认,自己当时确实过分了一点,可是如果不能翻出新花样来,他又怕她不长记性。
热浪滚滚的空气里,他和蔼可亲地拨开她敷在后背的长发。
果然,才刚刚做了这么一个动作,聪慧的姐姐就叫起来了。
比起这么激烈的指责,他还是喜欢她安静一些。
“连修然,你......你要做什么?!”
“嘘,声音轻一点。”
“不要摆出这种表情来行吗?我又还没有开始。”
低温燃烧的长眼扫过她潮红的面颊,四目相对的时刻,他垂下头来把她吻到垂死。
她的嘴唇那么软,口感胜过他吃过的任何一款布丁。
或许女人的嘴唇本来就是这么软的,可怜他又没什么可以借鉴的参照物。
身下的猎物呼吸着破碎的气息,带着哭腔对他求饶。
“放过我好不好,求你了。”
双手不能动弹地任他抱在怀里予取予求,她竟还有勇气说这种乞怜的话。
“不要求我。”
“放过你,谁来放过我呢?”
蜻蜓点水的吻扫过她的侧颈,声音里带着促狭挑衅。
“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吗?以前我什么也不懂,还不都是你教我的。”
“不不,我什么时候教过你这个......”
“哦,原来你不喜欢我这么做。”
“那换成这样的行不行?”
他温柔和善的语气好像邻家小哥举着两只月饼,问她到底要五仁还是什锦的。
不管哪个都可以让她死,眼看着情人的两行清泪在夜色里狂飙,连修然实在不忍心再折磨她了。
揉着连松雨的后脑,他四平八稳地给予安慰。
“别哭了。”
“就快结束了,你看,就快结束了......”
叹......
车子依然在崎岖的山路里颠簸,连修然仰着头靠在座椅上。
夜路行将结束,他就要见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