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庆昌有些失望地看着逐渐恢复平静的程希年,看来还是失败了啊,看来程希年虽然很容易被激怒,但是有上官懿在,想要那么容易得逞果然还是有些不现实啊,这次便这么算了吧,真是个好运的家伙。
伍庆昌淡淡地笑了笑,说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到时候便是要好好领教程将军的高招了,希望程将军不要让我失望了啊,不然那可就太无趣了。”
“哼!”程希年这次却是没有把话题继续下去,冷哼一声便是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他也没有重新让人搬一张椅子过来,就像是一杆长枪一般站在了那里,而程希年既然是站着,他旁边的那些龙骧军的将领也是不好得坐下,便是在他的旁边站成了一排,居高临下地等着江州守军的将领这边,而这边自然也是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这帅帐里的气氛着实是有些尴尬。
上官懿无奈地摆了摆手,说道:“行了,看来今日是商议不出什么来了,诸位,除了伍将军和希年,其他人都先退下吧,注意戒备着沧州叛军那边的动静,莫要被他们钻了空子。”
“是!”两排将领同时应了一声,然后便是退了出去。
等到那些将领都离开了之后,帅帐之中的气氛略微好了一些,上官懿嫌弃地看了直挺挺地站着的程希年一眼,说道:“行了,自己拿把椅子坐下,站在那里是觉得你很高吗?也不看看这是哪里,这是你能胡闹的地方,真是的,老夫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
程希年干咳了一声,自家义父也太不给自己面子了些,他随手从旁边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坐下,顺便恶狠狠地瞪了伍庆昌一眼,要不是这家伙,自己哪里会被义父训斥。
伍庆昌耸了耸肩,他转头看向上官懿,说道:“大将军将末将留下来是想要问一问关于那位叛军中的陆地神仙的事情吧?”
上官懿挑了挑眉毛,手掌在桌子上轻轻摩挲着,他淡淡地说道:“那叛军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位不知身份的御空境强者,本帅自然是想要知道对方的底细的,如今这里也就只有伍将军和那位强者打过交道,自然是只能问伍将军了。”
伍庆昌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回禀大将军,末将所知道的确实只有那么多,至于对方的身份,末将刚更是无从猜测,甚至除了她重伤末将的那一次之外,她就根本没有在战场上出现过,还请大将军明鉴。”
上官懿皱了皱眉头,如此倒是有些麻烦了,自己连对方的身份都不知道,而自己恐怕已经是被对方给摸透了,名扬天下看起来虽然好,但是在这种时候就成了一个弊端,这真要是交起手来,自己根本不了解对方,而人家对自己却是知根知底,只怕自己还真的要落入下风了。
上官懿挑了挑眉毛,说道:“看来得找个机会试探一下啊,伍将军既然身受重伤,那便先回去修养吧,此事老夫自有打算,将军大可安心养伤。”
伍庆昌站起身子,略微摇晃了一下,然后冲着上官懿拱了拱手,沉声说道:“多谢大将军厚爱,之后的事情便交给大将军处理了,若是有什么需要末将去做的,末将定然会尽力完成。末将先告退了。”伍庆昌扫了程希年一眼,缓步离开了帅帐。
伍庆昌离开之后,程希年沉声说道:“义父,您觉得这个伍庆昌当真说实话了吗?以孩儿之见,他只怕是有所隐瞒,不如咱们私底下找人问问,我看伍庆昌旁边那个副将应该是知道得挺多的,只要义父您同意,孩儿这就找人去把他给绑了,一定能够问出咱们想要知道的东西的。”程希年一脸希冀之色的看着上官懿,他是真的想要这么干,当然了,查探消息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另外一个原因倒是不好得在上官懿面前说出来。
上官懿轻叹了一声,自家这个义子的性子如何他怎么会不知道,他提出这个建议一半是为自己分忧,另一半恐怕还是冲着伍庆昌去的,也不知道他们俩是怎么结下梁子的。上官懿淡淡地说道:“希年,老夫不管你如何敌视伍庆昌,但是这段时间内,老夫不希望你去针对他做出任何不合规矩的举动,这里终究不是在北疆,不能什么事情都由着你的性子来,这沧州叛乱存在着诸多可疑之处,想要平定叛乱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今这一切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这看似清澈的水底下还隐藏着怎样的漩涡连老夫都是有些难以看透,老夫不想节外生枝,所以把你的脾气收敛一些,等到此事了结,你自去找伍庆昌的麻烦,那个时候老夫不会再拦着你,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