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宜年和赵兴泽到家的时候,厨房已经挪到了屋后,棚子还没完全搭好,但使用是绝对没问题。
赵兴平让她看看有没有不满意的地方,她笑眯眯地拍马屁,“大哥和爹爹搭的,肯定好用!”
虽然只是个简单的棚子,但代表的意义太多了,赵宜年杀了只野鸡庆祝。
这次赵兴泽再没机会粗暴地把鸡血放干,赵宜年早早拿了碗去接,还在碗底撒了一小把米。
赵兴泽一边听话地拎着鸡翅膀和脖子放血,一边好奇地问,“三妹,鸡血也要煮进去吃吗?”
“是啊,等会你就知道多好吃了!”
他感慨道,“你懂的真多,在赵家沟的时候一年吃不上两回,大家都以为只能吃有肉的地方。”
在不远处竖杆的赵兴平深邃的目光从她脸上扫过。
她顿时警铃大作。
含糊地解释道,“是今天彭叔告诉我的,他知道咱们留了两只野鸡自己吃。”
赵兴泽问是问了,但其实压根没放在心上。
放完鸡血,单手拎着鸡,又挑起扁担,“我去河边弄吧,顺便再挑两桶水回来。”
赵宜年想要趁这时候把棚子里搭好的部分收拾下,并没有选择跟他一起去,只是交代他带着盐去洗鸡杂。
“原来是用盐洗的。”他嘀咕了两句便出了门。
橱柜和木桌都被搬到了棚子里面,烧火的三脚架支在离水缸较远的地方,赵向阳用石头简单堆砌了个边出来,看着也算有模有样。
赵宜年准备先把地上零零散散的树枝木条茅草什么的都清出去,再擦桌子烧水,准备做饭。
家里的扫把是赵兴泽用捡回来的树枝绑的,扫起来尘土有些大,她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弯下腰一点点拾起来,堆在墙角码好的柴禾旁边。
捡着捡着,她突然瞳孔一震。
手里的两根树枝约有三指粗细,枝干上长着短刺,扁长的绿叶边缘有着细小的锯齿,叶间还挂着几串红色的小颗粒。
她顾不上再收拾其他,举着两根树枝小跑到赵向阳面前,急切地问道,“爹,这两根是从哪里砍回来的?”
父子俩同时朝她手上看去。
赵兴平朗声问,“花椒?三妹你要花椒做什么?”
“原来你们知道啊!”
赵宜年顿时有些失落。她还以为自己又发现了新的物种,跟辣椒香菇一样可以赚点小钱呢!
“只是一味很普通的中药,咱们又不会炮制,采回来也卖不了多少钱。”赵兴平朗声解释道。
中药?
花椒确实可以入药,有温中行气、逐寒止痛的功效,不过她这么激动可不是要把它当做药来卖。
迟疑了片刻,冒着被赵兴平加深怀疑的风险,小心翼翼胡编道,“是彭叔问我有没有在山上见过,他说可以用来做菜,如果我们有的话可以卖给酒楼。”
“做菜?”赵向阳满脸疑惑,“这东西吃到嘴里是麻的,没办法直接吃。”
“他们应该有做的方法。”
开弓没有回头箭,赵宜年干脆利落地把所有问题推到彭大厨身上。她大哥不可能去找彭大厨对峙,等她有了花椒,第一个受益的还不是他们东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