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婉蓉姐的医术是跟爷爷学的啊!”她感慨道。
终于搞清楚了心中积蓄的谜团之一。
说着,眼珠一转,又想到了困惑她许久的另一个谜团。
她两步凑到赵兴平身侧,嘿嘿笑着问道。
“大哥,你不是也懂医术嘛,那你的医术又是跟谁学的?白爷爷教你的吗?”
赵兴平突然停下了脚步,侧过头无奈地看着她。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赵宜年一阵心虚。
随即想起这不是自己早就诚实报备过的事情吗?
理直气壮地点头,“嗯,不记得了。”
赵兴平脸上的表情更加无奈。
叹了口气,才缓缓说道,“是娘教我的啊!”
“啊?”
赵宜年呆住了。
怎么想都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答案。
她那位早早过世的娘亲,虽然只是位村妇,但不但会画画,还懂医术。
白家在她面前简直透明得像是一张白纸。
赵兴平见她是真的完全想不起来,只能细细解释道,“你小时候娘也尝试教你认草药来着,但学了两次你就不耐烦了,每次想带你出去你都发脾气,最后她只能放弃。”
原身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看看白婉蓉,村里压根没人敢欺负她们一老一小,日子清贫的大部分原因是家里有个吃药的病人,事实上,她一个弱女子在这种时代能赚到钱养着她爷爷的病,已经充分说明有一技之长傍身,是件多么有用的事!
她顾不得替原身惋惜太久,脑子里塞满了一连串的问题。
“娘亲的医术怎么样?比婉蓉姐和白爷爷高吗?”
说起母亲,赵兴平眼中写满了骄傲和怀念。
“娘的医术是我见过十里八乡最高明的!”
她新奇地问道,“那咱家为什么不直接开个医馆呢?”
这不比种地赚钱,还受人尊重。
赵兴平才亮起的眼睛,瞬间黯淡了下去。
像是忽然想了什么,下意识环顾左右确认有没有人。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到了山脚,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几只蝈蝈在不知疲倦地叫唤。
他松了口气,随即郑重其事地交代道,“三妹,娘会医术这件事,不能跟任何人提起,谁都不要说!”
赵宜年眨了眨眼。
前世看过的无数狗血小说情节从她脑子里飞驰而过。
完了,她娘亲似乎是个隐藏着大秘密的神秘女子,她问得越多迷惑就越多。
赵兴平见她不讲话,神色又严肃了几分。
“三妹,你听到了吗?娘走的时候我们都答应过她,不会跟任何人说起她会医术,而且这辈子都不会去学医,不能违背当时的承诺。”
赵宜年在他肃穆目光的注视下,缓缓点了下头。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