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思索了一番说道,“跟油坊的石碾有点像,明天我们去镇上找个石匠问问,能不能做一个给你。”
赵宜年高兴地点点头。
果然,有了赵兴平的支持,想做什么事都能更顺畅。
穿过村子的路上,他们遇到了好几个村民。
和赵宜年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村里人似乎对赵兴平颇有好感,遇到的男女老少都笑着跟他打招呼。还有盘着妇人头的年轻女子,劝她凡事要多想开些,别让家里人担心。
看来赵家沟的村民,并不全是她奶奶和大伯一家那样的奇葩,淳朴善良的人也有很多。
走到白婉蓉家门口时,她家里正炊烟袅袅,应该是在做晚饭。
兄妹俩尴尬地对视了一眼。
来得也太不凑巧了!
但要是拖下去,天黑了上山又比较麻烦。
赵兴平硬着头皮敲了门。
很快,里面传来白婉蓉温和的低喊,“谁呀?”
赵兴平沉声道,“白姑娘,是我和我三妹,我们来拿药。”
门立马吱呀一声打开了,露出门后白婉蓉惊喜交加的小脸。
“兴平哥!...宜年妹妹。”
赵宜年总感觉叫自己这一声是后面加上去的,有点多余的感觉。
摸了摸鼻子,笑着打了声招呼。
白婉蓉侧过身,满脸笑容地请他俩进门。
这时,屋里传来一个沙哑沧桑的声音,“婉蓉,是谁来了?”
白婉蓉扭头,笑着喊道。
“爷爷,是兴平哥和宜年妹妹!”
屋里的人似乎也很高兴,“快,快请他们进来坐。”
赵家兄妹俩跨进了门。
院子里,上次在门口看到晒着药材的竹匾已经收在角落的架子上,但空气里依然飘荡着淡淡的中药味,不是药铺里那种混合着各种药材的味道,比较像是家里有人常年累月喝药积累下的余味。
院子比她家还要小不少,靠近围墙的地方种了棵一米多高的树,长得很茂盛。
赵兴平走在前面,轻车熟路地走进了左侧的那间土房,赵宜年愣了愣,随后才跟了进去。
这显然是白家的厨房,只是弥漫着浓浓的药味。
赵宜年仔细一看,灶台旁边的小火炉上架着个药罐,正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浓烈的药味似乎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桌边坐着一位眉须全白的老人,很瘦,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腿脚似乎还不是很方便,桌边靠着根一看就用了很久的拐杖。
见到赵兴平进来,他费力地朝他招手。
“兴平,你好久没来了,家里都还好吧?”
近听老人的声音,似是有气无力一般,没说两句还会低咳上几声。
赵兴平大步上前握住老人的手,沉声说道,“白爷爷,家里都挺好。您身体最近怎么样?”
老人叹了口气,“苟延残喘罢了!不想拖下去连累婉蓉,但看不到她有个好归宿,我又不能放心走,去地下无颜面对她爹娘啊!”
白婉蓉红着眼说道。
“爷爷,您别瞎说,您会长命百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