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补充道,“伙计告诉我你来酒楼了,我等了半天不见你人,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便过来看看。”
也是。
她好久没来酒楼,进门却一直窝在厨房跟彭大厨他们闲聊,连东家都没去见。
好像是有点不像话。
她解释道。
“跟彭大厨了解了下这几天的情况,耽误了点时间。”
他轻轻从鼻尖“嗯”了声。
并没有转身和她离开厨房的意思,反而直白仔细地看了她几眼。
微微皱眉,“你的伤还没好,怎么着急回来?”
赵宜年急忙左右走了两步,展示给他看自己完好无损的腿。
“已经好得差不多,不碍事的!”
他紧皱的眉头并没有因此舒散开,反而越皱越深。
“脸上还涂着药膏怎么算好?”
赵宜年不甚在意地摆摆手,“就两道擦伤而已,慢慢就痊愈了。”
两道擦伤而已。
这要是在安阳城里,那些大户人家的女眷脸上擦了两道口子。
恐怕不痊愈如初,是绝对不会再次出门见人的。
赵宜年并不是那些娇滴滴的小姐。
但她对女子最重要的的容貌,态度似乎也太随意了些。
正出神间。
她那张娇俏的小脸忽然凑近了一点,眼中布满不解。
“咱们不回厢房谈吗?要把最近的账理了,还要商量接下来的安排。”
耽误了几天,好多事正等着他们详谈,他怎么就突然发起呆来!
齐锦川眨了下眼,回过神。
心中叹道。
她还真是对样貌容颜,甚至赶不上对生意的一半在意。
“走吧。”他轻轻点头。
两人走后。
小江伸长脖子,往两人离去的方向看。
被看不下去的彭顺鼓起眼睛瞪了眼。
轻敲案台,“好好干活!”
他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胡乱看。
不过,毕竟跟彭顺师徒相处了许久,很清楚他只是初识的时候看着凶,其实并不是那么严厉。
过了片刻,忍不住笑嘻嘻地同他闲话。
“大厨,您觉得咱两个掌柜咋样?”
“什么咋样?”
彭顺没好气地反问,“干活不够累,还有心思管掌柜的事!”
“不是啊!”他急忙替自己辩解,“大家都说他俩郎才女貌,般配得很。我觉得……”
“你觉得个屁!”
彭顺急得冒出句脏话,把包了一半的包子扔在案台上,混了肉的馅料散落出来。
小江吓了一跳,下意识站直身体。
结结巴巴地道歉。
“我也是听人家说的。以后,以后不乱传闲话了,您别生气。”
彭顺沉着脸,也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解释。
齐锦川那身份,赵宜年再有本事,跟他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差别。
他现在是失水的蛟龙,但迟早要回到安阳城,最不济也能做个富贵滔天的公子。
哪是这种穷乡僻壤的山野村姑,能肖想的对象。
别传来传去,最后反倒害了赵宜年。
他板着脸神情肃穆,一字一句警告道。
“以后别再胡说八道!其他人也是,要是被我听到谁再乱嚼掌柜的舌根,我一定做主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