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人急忙否认,“他们是做了笔生意临时需要周转的银钱,才着急往外租。若真是出了大事,租还不如直接卖掉!这么大的院子,至少也能卖小一百两!”
赵以晴在旁边咋舌,“这么贵!”
“那可不!这附近的的宅院很少有往外卖的,价格都不便宜!”牙人朗声说道。
赵宜年就是出于谨慎随口问了两句。
听完他的解释,没再纠结下去。
主屋进不去,两侧的廊屋倒是开着的。
她走进去瞅了几眼。
都收拾得很干净,地面上铺着整齐的石板,朝院内开了窗户,采光通风也不错。
有一侧是两间空房,可以住人也可以当做仓库。
另外一侧只有一扇门。
推门而入,里面是宽敞明亮的大开间。
除了朝院内开的两扇木窗,对面的那堵墙上也开了一扇很宽的板搭窗。
此时厚重的木板把窗子堵得严丝合缝,只能隐约听到外面的声音。
“不远处有个小集市,不少人都会走外面这条小巷去赶早市。”
牙人应该是从赵兴平那听说了他们租宅子是为了做生意,唾沫横飞地劝诱三人。
“户主最初也是在这做些小买卖,现在人家那生意都做到定南安阳去了!”
“那天赵兄弟一说想租个带庭院的铺子,我便想到这里,你们要是租这肯定也会生意兴隆!”
虽然他的目的不纯,但好话谁不爱听。
赵宜年笑眯眯地道谢。
“借您吉言!”
出门后,她特意绕到侧廊正对的小巷,往前走了一段。
正是午后阳光最毒的时辰,街道上三三两两人不多。
不过那牙人并没有说谎,附近确实有个小集市。
来往的人不是提着篮子便是扛着麻袋,或多或少都带了东西,一看就是在采买完回去的路上。
牙人接着带他们去看了另外两处。
这两处都差不多大,前面是标准的街边铺子,窗机明亮,位置显眼。
后院里,连同耳房在内统共有四五间房,院子也只有那家一半左右大小。
不过离东福来酒楼确实很近,步行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其中一处从后门拐弯出来,甚至能远远看到酒楼的后门。
赵兴平带她去看。
刚走到拐角处,正好有人从酒楼大步走出来。
为首的男人一身贵气。
踏出门后,拂了拂衣角,抬头环视四周。
恰好同赵宜年遥遥地四目相对。
眨眼间。
扭头,平静地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他把赵宜年当做了寻常女子,并没有投入太多注意力。
赵宜年脑子里却在电光火石间闪过无数个念头。
最后浅浅笑起来。
“看来齐掌柜那边进展不错。”
赵兴平奇道。
“你怎么知道?”
当然是因为刚才那人紧绷着脸,脸色有点臭。
她笑,“走,咱们去跟齐掌柜打个招呼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