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才胜猛地拍桌，从椅子上站起来。

梗着脖子，高声吼道。

“撤菜单的事我不同意！这两道菜卖得在差，也是东福来酒楼传承下来的东西。客人在别处的东福来能吃到，在这里吃不到，这算什么道理？”

周大跑堂两眼一黑，差点没被他气出个好歹。

说他犟得像牛，似乎都有点侮辱了牛。

牛至少还知道要顺着牵它的人的方向走，他却连是好是歹都分不出来，只管闷着头发泄不满。

他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王才胜喘着粗气，怒瞪赵宜年，像是想把人瞪出个窟窿。

赵宜年则十分地平静回视他的双眼。

大堂里依旧安静得过分。

跑堂和厨房众人们脸上的神色却已经变得各个不一，十分精彩。

有人紧张，有人愤慨，还有更多人则憋得难受。

想说话不敢说，只能靠眼神交流来分析，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忽地。

赵宜年叹了口气。

“王大厨，出新菜品这事当时通知过所有大厨，只要有拿得出手的新菜就可以参加。所以你在现场旁观不能怪我，只能怪你自己。”

她带着几分怜悯，缓缓继续道。

“规矩说得很清楚，新菜品替换旧菜品，齐掌柜同意、厨房管事也同意，你现在又是以什么身份说不同意？再说了，这十日来酒楼生意这么红火，来了如此多的客人却没几个点这两道菜，我不知道除了王大厨，还有谁会为吃不到它惋惜。”

王才胜张张嘴，却一句反驳都说不出来。

赵宜年的目光刺痛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