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的弄着,怕弄疼他,打算给他擦酒精,上药,再包了起来。
杨寻和孟婷也过来围观。
杨寻:“怎么弄的?”
孟婷观察入微,她指着许季阳手臂上的另外两条旧伤口,怯怯道:“肯定是自己弄的,有些人年轻人就好这口。”
杨寻一听,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无奈的看着许季阳,“自虐狂啊?”见许季阳呆呆的不语,她想了一下,笑了,大笑出来,“季阳,你完全可以告诉别人,别惹我,我发起狠来,连自己都砍。”
孟婷撇嘴,把梨花烫的发尾,拨到前面来,“杨寻没良心。”
杨寻吹鼻子瞪眼,“你有良心,你就放过你男朋友吧,别在为难人家了。”
孟婷撅嘴,一脸傲娇,“他明天要带我去玩。”
杨寻扯嘴,无语,“小两口,又和好了?”
孟婷把双腿放到沙发上盘着,眼神傲娇。
杨寻看见邹逸莎,已经帮许季阳包扎好了伤口,她又笑问,“季阳,你为什么要割自己啊?”
邹逸莎忙完之后,坐好,眼神无所谓的看向杨寻,“那下次割你的,行了吧?”
许季阳低头微笑,一股暖意,直窜心头。
杨寻倒吸了一口凉气,全身毛发竖了起来,真是一个比一个狠。
孟婷见杨寻败了,咯咯的笑起来,声音清脆悦耳。
夜深了,所有人都睡了,皎洁的月亮,爬上了枝头,星星围绕着它。静,这个夜非常的静,静的连夜猫子在院子里走动的脚步声,邹逸莎在15层楼的窗边都能听见,蝉鸣,还有晚归的人,不小心撞到家具的声音,声音,全是声音,邹逸莎的头在枕头上挣扎,吵,真的好吵。冥冥之中,她听到了姥姥呼唤的声音,迷迷糊糊中她睁开眼睛,看到姥姥在她的摇篮秋千上,坐着,轻轻的晃着摇篮,画面飘渺,她对邹逸莎微笑,“邹逸莎过来,姥姥告诉你。找到合适的人,就把婚结了吧。我当年20岁就结了。”
姥姥伸着手,叫她过去。邹逸莎张着茫然的唇,看着她。“姥姥……”邹逸莎轻声的呼唤着,头昏昏沉的,等她彻底醒过来,姥姥不见了,她的家也不见了,而她此时居然拉着杨寻的手臂。她突然回过神来,大叫,推开杨寻,“你干嘛?大半夜在我床前,吓人啊?”
杨寻手指着她冒着冷汗的额头,鄙夷道:“你还问我,我还想问你呢。大半夜的说梦话,我是过来看看,是不是又发烧了。”
邹逸莎摸摸自己的额头和鼻翼,有许多的小汗珠,她又做梦了,最近总是会做一些莫名其妙的梦,她知道这都是压力在作祟。渺茫的未老,还有她和顾云杋的幸福,都在压着她的脊梁骨,她呼吸困难。
过了好一会儿,她抬头可怜兮兮的看着大大咧咧的杨寻,“既然来了,那陪我睡呗。”
她不想再失眠了,失眠很痛苦,有个人在旁边,睡着会踏实点。
杨寻不解,“为什么啊?”不自觉的,又想起,有一晚上邹逸莎的变态想法。
邹逸莎低垂着困惑的瞳孔,“因为我刚才梦到姥姥了,有点想她,想把你当成她。”
杨寻无奈,摊手,“想她,你就回家去看她嘛。”心里抱怨,真不孝顺。
邹逸莎的眼里浮现出一丝哀伤,“她已经不在人世了。”
杨寻一听,反应过来,“嗖”的一声,逃的比兔子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