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还不是时候。公主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容华有些不明就里,此刻,在她心中,再没有比见到翠意更重要的事了。
许墨见容华有些疑惑,背着手,侧过了身子,容华便见到他的身后,站立着一排婆子,这些婆子五大三粗,看着有些粗蛮。
“对于女子来说,贞洁是不是最重要的事?”
许墨眼色墨黑,嘴角渐渐有了笑模样,却无端让人心惊。
容华看着这些婆子,又听了许墨这句话,一下子就反应过来。
她霎时就觉得怒不可遏,这股怒气实在来势汹汹,竟让她开始头晕眼花。
“许墨,本宫好歹是一国公主,你竟敢如此辱我!”
许墨的笑意更深了,他见容华如此气急败坏,脸上的表情浮了一层快意。
“公主与阿石孤男寡女的,在山中呆了数日,实在令本王不放心。”
“如今,只需验看公主是不是完璧之身,就可证明公主与阿石的清白,公主又何必生气?”
容华怒得眉头直跳,却对此毫无办法,只能据理力争。
“王爷口口声声说喜爱江流石,本宫竟不知,王爷口中的喜爱,竟无一丝一毫对他的信任?这等喜爱,着实令人不齿!”
许墨的眼神一下子冷了起来,他上前一步,用手捏着容华的下巴,又直直地看着容华的眼,才一字一句的说道。
“公主莫拿阿石来压本王。公主不识情爱,又怎懂情爱?本王对于阿石的喜爱,轮不到公主来评判。”
容华听了这话,反倒笑了起来,笑声响亮,笑得人头皮发麻。
“王爷这等喜爱,在本宫看来一文不值。本宫再不懂情爱,也知爱一个人绝不是王爷这般,王爷说这些话,简直令人发笑。”
许墨眼神像藏了一阵阴风,刚刚他还努力压制,听了容华的话,那些阵阵阴风全都跑了出来,所过之处,鬼哭狼嚎。
“来人,直接给公主验身,本王亲自看着。”
许墨存心羞辱容华,容华却不为所动,她停了笑,站立得端端正正,就如一棵笔直的白杨。
那几个婆子得了令,也不敢怠慢,对着容华,一涌而上,想先扒了容华的衣物。
“放手,本宫自己来!”
容华只是制止了那几个婆子,并没有为难那些婆子,毕竟她们也只是听命行事。
容华面对着许墨,再次站直了身子,一件一件的脱了自己的衣物。
她对着许墨,从没有显出过她的脆弱。许墨不是厌恶女子吗?她就对着他脱衣服,看他忍得到几时?
容华面对许墨,就是一把随时整备战斗的剑,这把剑在许墨一日又一日的打磨中,变得越来越锋利。
容华此时冷静了下来,怒气烟消云散,也没有一丝被羞辱的感觉,她想,她有什么好羞耻的,该羞耻的是许墨。
“王爷,你以为你在羞辱本宫。其实,王爷是在羞辱自己。”
她是许墨的妻子,江流石是许墨的心爱之人,许墨羞辱他们两个,就是羞辱自己。
许墨没有搭话,他看着容华一件一件剖脱了衣服,露出那胜雪的肌肤,如同一树俏生生的梨花,让他莫名有些心颤。
“王爷最好捂好这件事,要是让许大人知道,本宫至今还是完璧之身,王爷恐怕日子不会好过。”
容华见许墨真的没有回避,还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心中一下子冒出了许多厌恶,忍不住出口刺了一下许墨。
许墨回过了神,脸上闪过不易察觉的懊恼。
他坐了下来,顺手拿起了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才慢慢悠悠的说道。
“公主不必操心这些。快些验身吧,本王见不得女子一丝不挂,实在是污了本王的眼。”